等到傳喚證開好,法醫那邊的屍檢也有了結果。
受害人死於銀環蛇蛇毒,被銀環蛇咬後,受害人並未及時處理。
因被咬中心口,中毒效果非常快。
銀環蛇蛇毒主要是神經毒素。
受害人在極短時間內癱瘓昏迷,最後身亡。
現在店主是關鍵,抓人是大事,得全隊上,哪怕隻抓一個人。
錢江非得折磨眾人,要求大家跑步前進。
一行八人領好裝備,大冬天跑到大院。
結果除了蘇小強,包括錢江自己,全部撐著腿,氣喘籲籲。
沒想到,剛準備走,兩名派出所民警,帶著店主主動上門了。
陳輝脾氣火爆,心裡早跟錢江祖上十八代搭上了關係。
錢江自覺福星高照,決定親自帶張泉山主持問詢,向榮記錄。
主打什麼功勞都得占。
蘇小強要求從旁協助未果。
唯有與吳建設陳輝等人在隔壁,隔著玻璃觀審。
簡單核對完店主的身份信息,審訊正式開始。
張泉山向來是唱白臉的角兒。
隻見他緩步走到店主身邊,給對方點燃一支煙。
“謝必,不用緊張,有什麼說什麼,你能主動來,肯定也希望把問題講清楚。”
店主謝必是個二十多歲的青年,接煙的雙手控製不住的微抖。
此刻暫時沒把他當嫌疑人審,也就沒給他上手銬腳銬。
謝必顫顫巍巍的吸口煙,聲音因害怕而顫抖。
“警察叔叔,我也不知道什麼情況,今天回來才發現店被封了,我冤枉啊。”
“啪”
錢江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故意擺個臭臉。
“喊什麼冤,我們說什麼了嗎?難道是做賊心虛?”
張泉山無奈的翻個白眼,坐回座位。
這紅臉唱的,太不專業,隻能自己帶回節奏。
“謝必,先不說這些,說說,這幾天在哪?乾什麼?有沒有證人?”
謝必不知道是被嚇到了,或是有什麼難言之隱,眼神躲躲閃閃。
“我媽受傷了,我回老家照顧她,她能給我作證。”
張泉山將茶杯重重的磕在桌子上,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
“謝必,你想清楚再回答,要為你媽想想,我們核實情況,不可能隻問你媽,你回去幾天,能見到你的也不可能隻有你媽,明白嗎?”
“我……”
謝必的畏畏縮縮讓錢江大為光火。
“砰”
手掌拍桌有點疼,乾脆換成拳頭砸。
“謝必,現在是命案,你以為是在乾什麼?店裡銀環蛇哪來的?老實交代。”
謝必聽到銀環蛇三個字,身體不由自主的顫了顫。
“我不知道,我店裡沒有銀環蛇。”
張泉山正想繼續詢問。
可惜錢江根本不給他機會,起身怒斥。
“謝必,你想好了,殺人是死罪,飼養保護動物隻是坐牢,不要把自己逼向絕路。”
錢江這句話讓張泉山,包括站在玻璃後的眾人齊齊皺眉。
這是誘供,錢江是不懂?或是有意?
蘇小強碰碰身邊的吳建設。
“吳哥,這不合規吧,證詞能采納嗎?”
吳建設搖搖頭,不說話。
倒是陳輝在旁邊忿忿不平。
錢江在審訊室完全掌控問訊。
張泉山這人又實在圓滑,不願與之相爭。
甚至摁住了想開口提醒的向榮。
錢江站到謝必身邊,居高臨下,幾度恐嚇。
謝必哪能招架得住,迅速被攻破心防。
嚎啕大哭後,一一交待。
他的店存在幫人搭線,交易保護類蛇科的業務。
據他稱,銀環蛇是一位客人暫存的,與他無關。
這幾天他確實回了老家,不過並非照顧母親,而是去幫客人收購一條金環蛇。
店被封了,他沒進去,不知道銀環蛇在不在。
交代完的謝必全身虛脫,被架出去暫時扣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