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小強拉開布條，倒出彈殼，愜意的換彈。
換好子彈，把布條拉回原位，轉圈，開槍。
“砰……”
“砰……”
兩槍，一左一右，距離老鬼雙肩不過幾厘米。
老鬼這回真的怕了，不敢再有騙一騙的僥幸。
屁滾尿流的爬過來，緊緊抓住燙手的槍管。
“大哥，我錯了，我說，我說，我什麼都說。”
“我有用，可以帶你去找老鷹，我知道他家在哪。”
見蘇小強默不作聲的鬆開手，準備繼續撿槍。
老鬼哭了。
沒有幾個人能真的不怕死。
即便不怕死的人，被這樣折磨幾次，也會變得怕死。
生死邊緣的那種體驗，能快速激活人類的求生本能。
為什麼抱有死誌的特工，寧願服毒也不願被抓？
他們同樣不敢賭，沒人能保證扛得過折磨。
道理很簡單。
老鬼丟開燙手的槍，跪在地上磕頭。
“爺爺，我服了，我服了，我真的能帶你去找老鷹。”
蘇小強撿起槍，這個人身上沒有子彈，隻有彈倉裡的兩發子彈。
回身居高臨下的俯視老鬼。
他可不會同情開賭場的人，這些人堪比惡魔。
“怕什麼？才八發子彈而已，我覺得這個是一種概率學，彆怕。”
“這兩槍打完，我再用手槍試試，萬一你運氣好呢？”
老鬼哭的傷心欲絕，不停磕頭。
“爺爺，爺爺，我真的服了。”
“真服了？不再試試我敢不敢打死你？”
“不敢了，不敢了，我帶你去見老鷹。”
把噴子夾在胳肢窩下。
將地上的五把手槍拆開，取走彈簧。
來都來了。
問完老鷹，總要履行警察的義務。
不過現在不著急，得找老鷹要回贏的錢再說。
“走吧，小鬼。”
老鬼雙腿發軟，嘗試幾次才算站穩。
臨到出門，讓老鬼吩咐上麵的人，不許下樓。
至於上麵這些人會不會按吩咐辦事，蘇小強表示現在管不了那麼多。
隻要抓住老鷹，這些小嘍囉不重要。
誰能想到，威震騰越的老鷹居然是個廚子。
老鬼帶著蘇小強和阿朵，驅車來到一家老街區的蒼蠅館子。
這會兒正是晚餐時間，老鷹顛著鍋，在陳舊的後廚激情炒菜。
見老鬼突然過來，立馬知道出事了。
炒完一盤菜，老鬼將鍋鏟扔在鍋裡。
讓旁邊的徒弟接手灶台，囑咐他好好乾，彆砸了招牌。
蘇小強安靜站在後廚門口等候。
隻有一個出入口，外麵五六張桌子坐滿了人，沒必要搞得太引人注意。
老鷹是個有些發福的中老年人，大約五十多歲。
挺著個大肚子，戴著廚師帽，圍著圍布。
老鷹看看老鬼，無奈的搖搖頭，解開圍布扔在凳子上。
“朋友，不如上二樓談，如何？”
蘇小強讓開門，攤開手，示意他帶路。
四人出了餐館，從旁邊樓道上樓。
這是一棟老樓，一層兩戶的那種戶型。
老鷹從腰間取下彆著的鑰匙，打開一扇門，邀請蘇小強阿朵進屋。
走進屋，老鬼站在沙發邊不敢坐。
蘇小強從胳肢窩下掏出噴子，提在手裡，坐到沙發上。
阿朵站在蘇小強身邊。
有她在，注定老鷹在見到她那一刻起，早已無路可逃。
老鷹大大方方的拖過來一張椅子坐下。
“不知道朋友找我有什麼事，何必大動乾戈？”
蘇小強把噴子放在身邊，見到人就不用再繞。
“聽說你在做偷渡生意，那麼到朱波國的路線，熟吧？”
老鷹微微擰擰眉毛，有些不高興被輕視。
“朋友想去朱波？這麼點小事用得著找我？”
蘇小強輕笑一聲，沒在意對方的不高興。
“我要問的是，有另一夥人，也在走朱波國，你對他們有多少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