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猶豫了？分手吧，渣男。”
一位二十歲出頭，身穿碎花連衣裙，黑直長發的漂亮姑娘立在一個攤位前。
姑娘麵帶兩行清淚，我見猶憐的臉，讓她在稍顯擁擠的熱鬨街道尤為落寞和孤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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攤位的主人是位臥躺草席，仰麵朝天，手抱後腦勺，翹著二郎腿的男青年。
青年最大的特點是白，戶外工作照樣曬不黑他的小白臉。
明明可以靠臉吃飯，卻偏偏要通過靈活的嘴創造財富。
“彆鬨，上班了。”
小白臉的聲音表現的不以為意。
實際不過是強撐臉麵，不讓身邊的十來個同行看笑話。
姑娘抬起手，修長的手指輕輕劃過眼角，拭去止不住的淚水。
“算了吧，小強，愛走到儘頭了，我隻是懷了彆人的孩子，你居然猶豫了。”
“你真懷孕了？我要當爸爸了？”
蘇小強興奮的彈跳起身，跨步靠近姑娘。
雙手緊緊握住姑娘的手，吞吞口水，一臉期待自己想要的答案。
姑娘任由蘇小強拉著自己的手，微微點頭。
“你能陪我去省婦幼醫院拿掉孩子嗎？我爸讓我回老家，找個老實人過日子。”
“乖，彆鬨，我還不夠老實嗎？”
蘇小強溫柔的摸摸姑娘的臉，臉上的笑容比姨母還姨父。
“以後我一定認真工作，好好要飯，好日子還在後頭呢。”
姑娘掙脫蘇小強的手，將頭偏向一邊抽泣。
最後輕咬嘴唇，仿若下了很大的決心，以至於聲音帶著決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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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我不想孩子以後跟著爸爸上街要飯。”
蘇小強訕訕的撇撇嘴，不太認同姑娘的說法。
“要飯怎麼了，我少掙了嗎？誰上班不是，行、行、好！”
蘇小強是十幾位乞丐裡唯一的年輕人，與眾多中老年乞丐不太合群，自然免不了被奚落。
“喲嗬，小強要當爸爸啦，以後也能職傳百代，碗傳千秋咯。”
“蘇小強，可以啊，不愧是我們這條街的彥祖，藏著這麼漂亮的女朋友。”
“那可不，男人，隻要活乾的好，或者活兒乾的好，哪能沒有漂亮姑娘稀罕。”
“可拉倒吧，人家姑娘是來分手的。”
“小強快帶姑娘回家，好好勸勸。”
“對對對，小強，媳婦兒要緊。”
“緊？我可看過小強的本錢，他媳婦兒，緊不了。”
說這些話的是同與蘇小強共事的十幾位同行。
歪著腦袋看了半天樂子，不發表發表意見，怎麼能顯示自己的人間清醒。
“去去去，少起哄，各位發財，我先下班，得陪我媳婦兒去醫院好好做個產檢。”
蘇小強衝著嬉笑的諸位鳳雛揮揮手。
卷起草席，收好鐵飯碗和二維碼，拉著姑娘往街口走。
行至街口，攔下輛出租車，拉開車門，待姑娘上車後，蘇小強得意洋洋的上車。
“師傅，省婦幼保健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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