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我勸你彆得寸進尺,有事好商量。”
一個躺在地上的乾瘦中年人,抱著肚子,聲音陰惻惻的說到。
倒是沒懷疑蘇小強的身份,畢竟警察被規則束縛,哪敢不問青紅皂白的打人。
蘇小強偏頭看過去,站起身,一腳踩在他臉上。
“我這人從小數學不好,不懂分寸,怎麼辦?”
乾瘦中年人雖然臉貼著地,但嘴很硬。
“狗哥我在騰越混了十幾年,能打的不是沒見過。”
“勸你一句,這是騰越。”
“再能打,打的過槍?有本事弄死我。”
蘇小強笑了笑,他可不怕事情鬨大。
之所以采取如此粗糙的手法,目的不過是打草驚蛇。
江湖和拜神會的人不同。
謹小慎微,偷偷摸摸的不行。
道上的人講究個立棍。
過江龍不搞點動靜,驚不出本地的地頭蛇。
沒有這些社會人給自己揚名。
給當地大哥報信。
名號怎麼傳得進彆人耳目。
“爺爺喪彪,聽說騰越掙錢的門路多,過來瞧瞧。”
“缺點本錢,這不,找狗哥合作,弄點本錢,帶帶路。”
踩踩狗哥的臉,可惜殺的人不夠多,沒有殺氣。
“算你運氣不好,我剛好看你小弟不順眼。”
狗哥虛著眼,惡毒布滿眼珠,激憤的血衝上臉,讓他雙頰潮紅。
江湖打浪十幾年,狗哥懂得什麼叫隱忍。
騰越不比其他地方。
若是自己翻船,可沒有人值得托妻獻子。
到時候,有的是人排隊占便宜。
住自己的大彆墅。
花自己的錢。
睡自己的嬌妻和情人。
打自己的兒子。
“行,這會兒你牛逼,你說了算,說說你想怎麼樣?”
蘇小強鬆開腳,讓狗哥站起來,自己一屁股坐回沙發。
“這裡的人,一人十萬,帶我去最大的賭場,贏了算我的,本錢如數奉還。”
狗哥環視一圈躺在地上動不了的小弟,皺皺眉。
“行,今晚算我栽,放了他們,我帶你去。”
蘇小強懶得跟小混混計較,提起瓶啤酒起身,慢慢走到門口。
“走吧,不用我請你吧。”
狗哥陰狠看一眼躺地上的一個小弟,不動聲色的點點頭。
用啤酒打濕紙巾,把臉上的腳印擦掉,跟上蘇小強出包間。
等到蘇小強和狗哥離開。
躺在地上的小弟們爬起來,嘴裡叫囂著抄家夥報仇。
江湖起伏,人來人往,向來如此。
今日示弱,明日群狼環伺。
和狗哥對眼色的人慢慢起身,坐在沙發上緩勁兒。
剛剛蘇小強踢了他下身一腳,沒那麼容易緩過來。
“老八,你帶人回去拿家夥,我帶人去賭場外堵人。”
說完夾著襠起身,咬著牙,臉上儘是凶狠。
“不卸他條腿,往後騰躍沒我們說話的份。”
眾多小弟不管那幾個女人,簇擁著這人浩浩蕩蕩的衝出ktv,各自拿車行動。
狗哥不愧行走江湖多年,此刻早已恢複平靜。
一言不發的開著車,前往騰越最大的地下賭場。
金富商務會所。
金富商務會所在騰越不算出眾的娛樂場所。
但憑著性價比,三教九流眾多。
為地下賭場了很好的掩護。
狗哥顯然不是第一次來,跟裡麵的人很熟悉。
沒有呼救,他知道,沒用。
不傷害到切身利益,彆人不會管閒事。
現在隻有先穩住蘇小強。
等他賭完,小弟們就位。
那時才是報仇雪恨的時機。
走進一個暗門,跟著一個服務員順著台階一路向下。
不知道為什麼,這些人總喜歡在地下玩花樣。
“開…開…開…開…開…”
“淦,什麼玩意兒……”
“我贏啦……”
賭場裡燈火輝煌,裝修大氣,與常規地下賭場區彆甚大。
不知道對方有何倚仗。
國內地下賭場多破爛,不外乎是國家打擊力度大。
所以需要時常換地點。
臨時用的點,誰會裝修?
大廳達幾百平米,四周一圈是包間。
大廳裡多是賭大小,百家樂,輪盤,老虎機等等。
包間裡以炸金花,麻將等為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