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璟川對李大牛做了一些交代後,扛著旗幟策馬朝東海堡走去。
待走到離城門兩百步的距離時,張璟川停了下來,仰頭望向堡牆上的清軍將領,
朗聲道
“上麵是清軍哪位將領啊?”
堡牆上,一名清軍弓手緩緩抬起弓箭,正要拉弦,卻被鼇拜用手按了下去。
鼇拜看著下方年輕的明軍領頭之人,眉頭微蹙,揚聲道“我乃鑲黃旗騎都尉,瓜爾佳鼇拜!”
鼇拜!?
張璟川眉頭一挑,沒想到東海堡裡的清軍將領竟然是鼇拜,皇太極親封的滿洲第一勇士!
不知為何,他心裡竟然萌生出想要與鼇拜一決高下的想法。
這或許,是受到項羽模版的影響。
現在是明末清初,可不是漢末三國,兩軍交戰前,雙方武將先來一場廝殺。
按捺住躁動的心緒後,張璟川朗聲笑道“鼇拜,久仰大名啊!”
堡牆上的鼇拜不由一愣,自己在明軍那邊已經這麼出名了麼……
“你又是何人!?”鼇拜朗聲問道。
“我是何人不重要,”張璟川笑著道“我隻是很好奇,閣下堂堂滿洲第一巴圖魯,為何像個縮頭烏龜一樣躲在堡內,不敢與我在外麵好好打一仗呢?”
鼇拜皺了皺眉,儘管知道這是對方的激將法,但他的心裡還是很氣,忍不住想要帶著兵馬殺出去殺他個片甲不留。
但他畢竟不是剛上戰場的毛頭小子,久經戰陣的鼇拜強壓下內心的衝動,朝著下方的張璟川冷笑道“小子,你是想激將於我吧!”
“尊敬的滿洲第一巴圖魯,我想您是誤會了,”張璟川笑著陰陽道“我隻是單純的說您是垃圾!”
鼇拜捏緊了雙拳,因為用力過度,雙拳都有些顫抖,他的眼角一直在顫抖著,努力的克製住想要殺出堡去的衝動。
張璟川和鼇拜兩人的對話,讓一旁的徐敷奏心肝都在顫抖。
多久了?
明軍有多久沒人敢如此挑釁虜賊了?
徐敷奏的身體在顫抖,因為他很激動,很興奮。
“鼇拜,你既然想做縮頭烏龜,又有何臉麵稱自己是滿洲第一巴圖魯,”張璟川在嘴遁之術的加持下,越罵越帶勁“這臉呐就一張,鼇拜,你就不能省著點兒丟麼!”
鼇拜在顫抖,氣得渾身在顫抖,如果眼神能夠殺人,那張璟川已經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
徐敷奏斜著眼睛瞥向鼇拜,心裡不免生出幾分疑惑。
按理來說,鼇拜是一個意誌堅定的人,在明知道對方在激將自己的情況下,為何還會這般惱羞成怒,若是換做自己,哪怕你罵破了天,自己也不會受到影響而做出衝動的決定。
就算罵得再難聽,大不了轉身離開城牆,不去聽就是了。
張璟川在嘴遁之術的作用下,越罵越帶勁,越罵越難聽,甚至有的清軍弓箭手忍不住射出了箭矢,卻被張璟川從容擋開。
徐敷奏看了一眼堡牆外的張璟川,又看了一眼千八百步開外的四百人組成的軍陣,還有那藏在刀盾手後麵的數十門火炮以及百名火銃手。
曾經身為副總兵的徐敷奏瞬間明白了過來。
這支四百人組成的明軍隊伍,根本就不是什麼剛組建的火器營,而是帶著火炮來接管東海堡的,帶來的數十門火炮就是為了駐守東海堡的。
可這東海堡並非戰略要地,東麵是遼東灣,南麵是河灘,淩河的入海口。
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