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璟川笑著將吳三桂的親筆信投入炭火，
笑著道
“等朝廷立藩！”
……
“斷餉一年，斷糧三個月，這張璟川到底拿什麼養活著數萬兵馬！？”
兵部尚書陳新甲著急了，急得嘴角都長泡了。
“哎！”王德化感慨道“我也很納悶兒啊，光靠江南的那些個商幫走私過去的糧食和鹽鐵，也不足以支撐數萬兵馬的用度啊，他到底是怎麼做到的呢？”
“難道真是高麗那邊在資助張璟川？”陳新甲揣測道。
“不應該啊！”王德化皺眉道“高麗那邊哪有那麼多糧草輜重，一邊被清虜壓榨，一邊還得幫他張璟川養兵馬，除非，高麗王的日子不過了。”
“哎！”陳新甲揉捏著眉心，一臉愁容。
“聽宮裡的人說，陛下今日已經發了三次火了，若張璟川再不出兵，廣寧一丟，後果不堪設想！”王德化提醒道。
言外之意就是，
一旦廣寧衛淪陷，陛下說不得又得發罪己詔了，罪己詔已發，總得再推出一批人來背鍋。
他陳新甲作為兵部尚書，張璟川的舉薦人，必定首當其衝。
思索片刻後，陳新甲起身，朝王德化躬身一拜，
道
“還請王大人救我！”
王德化心頭一驚，趕緊上前將陳新甲扶起，哭喪著道“哎喲喲，陳大人啊，我，我何等何能……”
“請王大人派幾名得力乾將前往遼東關島，去問一問張璟川，到底如何才肯出兵，
順便，
也打探一下複州衛和金州衛當地的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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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們得知道他張璟川到底是怎麼養活這數萬兵馬的！”
“唉，”王德化悵然一歎道“如今，也隻能如此了。”
……
深夜，
皇宮，朱由檢寢殿。
“清虜殺來了！清虜殺來了！”床榻上的朱由檢驟然驚醒，然後猛得坐了起來，倉惶驚呼道“大伴！大伴！”
“陛下，老奴在，老奴在，”
王承恩一邊高聲回應，一邊帶著幾名內侍，倉惶的從寢殿外踩著小碎步走了進來。
下一刻，
寢殿的燭火被內侍逐一點亮。
朱由檢看到王承恩後，驚慌的神情才緩緩平複了下來。
汗水已經將他的褻衣浸透，也顧不得身上的汗水，趕緊握住王承恩的手，心有餘悸道
“大伴，朕夢到清虜殺進紫禁城了，他們在宮裡到處亂殺，他們在朕的後宮……”
說到這裡，朱由檢的臉上流露出惶恐之色。
“陛下放心，”王承恩趕緊寬慰道“廣寧衛還在，山海關還在。”
朱由檢深吸了一口氣，然後緩緩吐出，
疲憊道
“遼東關島那邊……有消息傳來麼？”
王承恩知道，朱由檢是想問他平虜伯出兵了沒有。
但他著實又不想再讓陛下生氣，所以隻能低著頭，沉默不語。
朱由檢歎了口氣，
然後看向麵前的王承恩，弱弱道
“大伴，
你說，
朕的平虜伯，該不會降清了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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