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您怎能如此狠心,撇下老弟我獨自離去呀!”
伴隨著這聲悲呼,突然間,一大群人如潮水般湧入了靈堂之中。他們每個人皆身披麻布、頭戴孝帽,神情肅穆而哀傷。
衝在最前麵的那個人,正是剛才高喊出聲之人。
此人身材異常臃腫,那肥胖的身軀宛如一座小山丘一般龐大,但令人驚訝的是,他行動起來竟敏捷如風,眨眼間便飛奔到了江海言的棺材前。隨後,他猛地撲向棺材,仿佛要將自己融入其中,緊接著便是一陣撕心裂肺的痛哭,聲音之淒慘,令人聞之心碎。
當這人從江上寒身旁經過時,一股濃烈刺鼻的酒氣撲麵而來,顯然他在此之前已經喝得酩酊大醉。跟在他身後的其他人也紛紛走到靈柩前方,或掩麵哭泣,或低聲嗚咽,悲痛之情溢於言表。
這些人中既有年輕力壯的男子,也有年邁體弱的老人;既有風姿綽約的婦人,亦有天真無邪的孩童。
然而,在這群人當中,最為引人注目當屬那位端坐在木椅之上的老者。
他滿頭銀絲如雪,歲月的痕跡深深地刻在了那張飽經風霜的臉上。與周圍眾人全身潔白的裝扮相比,這位老者身上的白色服飾相對較少,正因如此,他置身於一片銀白世界之中顯得格外突兀和醒目。
此刻,他正默默地凝視著眼前的一切,眼神中透露出的神色不明。
江上雪輕聲為江上寒介紹,這些來者的身份。
這位老人家,是江海言的二叔,江上寒應該叫二爺爺或是二叔公。
而剛剛撲在棺木靈柩上的中年胖子,是二爺爺的大兒子——江海榆,當初江海言從軍後,他也曾跟江海言南征北戰,不過後來據說是犯了軍紀。
被江海言攆了回來,如今在大梁城中有個巡防營隊正的差事。
其他這些人大部分也都是二爺爺這一支的子嗣女眷。
江海言的父親這支,江海言是獨苗。
但是江海言的二叔這一支卻是人丁興旺。
旁邊還有一些人,就是江海言父親的堂兄弟幾支了。
不屬於江氏嫡係。
江海言發家之後,江氏許多族人都前來投奔,如今寧遠侯府在大梁城外的田莊,就是他們在幫忙打理。
江上雪又陸續的介紹了江海貴、江上勝等幾個旁支。
少女介紹完畢後,才盈盈起身,向二爺爺行了一禮“二爺爺。”
老頭子答應了一聲,哭喪著滿是皺紋的臉,顫聲說道“雪兒長大了,可惜啊,卻沒了父親。海言這孩子,正值當打之年,卻是讓二爺爺我這白發人送黑發人啊。”
另一邊的還在棺木上痛哭的大胖子,也回過頭來“雪兒,以後二叔就是你爹,你放心,二叔定會比大哥對你還好。”
江上雪自小就心中厭惡這個二叔,但是此時卻是不能表現出來,隻是行了一個晚輩禮“多謝二叔心疼雪兒。”
少女初長成,仙姿玉貌。
但與楊知微是截然不同的兩種美貌。
區彆是一個成熟溫婉,一個亭亭玉立。
想起侯府那位天資國色般的郡主楊知微。
江海榆頓時心中火熱,就要伸手來心疼一下這位年輕的大侄兒。
江海榆哪怕身寬體肥,但也終究是七品武夫,江上雪雖心中不喜,但卻也難以躲避。
卻不料手還未觸摸到江上雪那白嫩的臉蛋,就被一隻手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