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眾人一臉疑問的看著江上寒。
“你們真的不明白什麼意思?”
吃過早膳後,清晨到來。
紅暈與太陽,一起升了起來。
噴薄欲出,含蓄嬌豔。
一炷香後,江上寒獨自出了小院門,向靈堂走去。
回頭看了一眼院內收拾碗筷的四個忙碌身影,江上寒搖了搖頭
“都挺單純的,一時之間很難看出哪一位,是這位多才多藝的郡主安排在我身邊的眼睛啊。”
不過這也無所謂,江上寒可以暫時確定的是,楊知微對他是沒什麼惡意的。
清晨時分,太陽從東方緩緩升起,那燦爛的旭日仿佛一顆璀璨的明珠,散發著耀眼的光芒。
霞光如同一層金色的薄紗,輕輕地灑落在大梁城的每一個角落。
今天,眾多大臣們在結束了早朝之後,紛紛馬不停蹄地朝著同一個方向奔去——寧遠軍侯之宅,也就是江府。
而此時的江府上上下下也已經忙碌起來。作為主人家的江上寒更是早早地就穿戴整齊,一身潔白如雪的孝子孝服顯得他愈發莊嚴肅穆。
他靜靜地站在府邸門前,眼神堅定地望著遠方。
陽光映照在他英俊的臉龐上,勾勒出一道堅毅的輪廓。
楊知微也是早早的就起來了,站在江上寒身邊,為他一一介紹前來吊唁與悼唁者的身份。
吊唁與悼唁雖然看上去差不多,但還是有些區彆。
簡單的講,在大靖,吊唁通常是死者去世的首日與次日前來的親屬,需要跪拜行大禮,與為死者痛哭。
而悼唁則是指與死者沒有血緣關係的朋友、同窗等人,這些人隻是需要慰問家屬,無需行大禮。
第一位到侯府的,是如今江氏的家主,江海貴。
他昨夜其實並沒有回家,就在侯府靈堂守靈。
這是他作為江海言族弟,所必須要做的。
但是他如今是江家之主,還需要代表親族,所以天剛要亮,他便出府了,到了祭奠的時辰,又走了回來。
“小侯爺,郡主。”
江海貴離老遠見到門口的江上寒與楊知微二人,抱拳行禮。
二人回禮後,楊知微輕聲道
“家主進府吧,幫忙府中管事操辦一下。”
聞言,江海貴卻並未動彈,而是將目光看向了江上寒。
江上寒擺了擺手“進去吧。”
“是。”
得到江上寒的指令,江海貴才動身進府。
楊知微有些好笑的瞥了一眼身旁的江上寒。
“你可以啊。”
“是他聰明。”
江上寒無論是前世今生,都有厭蠢症。
他喜歡江海貴這種聰明人。
至於江海貴是否真心臣服,他並不在意。
絕對的利益麵前,沒有絕對的信任。
他曾經見過太多的父子兄弟反目。
當下的利益捆綁才是最重要的。
“沒有永遠的朋友,隻有永遠的利益。”
他雖然已經來到這個世界許多年,但也還記得這句話,並且堅信。
楊知微聞言細品良久。
大靖死者入棺後,需守靈三夜。
頭夜一般是孝子孝孫,死者的嫡房後輩守靈。
次夜則是死者的庶子,兄弟,堂侄堂孫等,當然次夜的守靈,嫡房的孝子孝孫也可以在。
而女眷們則是白天在靈前伺候。
等過了次夜,就是死者生前的所有親朋好友前來祭奠。
祭奠到了時辰,就需要抬棺出殯。
今日就是親朋祭奠與出殯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