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何人換的名額?”蘭平章問。
“我自己。”江上寒答。
“你?你要考大靖七院?”蘭平章詫異的、眯著眼睛問道。
“不錯。”江上寒淡淡點頭。
蘭平章忍不住好奇探身問道“為何?北亭侯難道不知道自己現在就可以入朝為官了?”
“想多學習點本事,增長修為,保家衛國。”江上寒一本正經的說道。
蘭平章聽到這話後,臉上露出了一絲驚愕之色,他不禁對眼前這位年輕的少年產生了濃厚的興趣。
竟然有著如此宏大的家國抱負?
這讓蘭平章感到十分意外和幾分欽佩。
蘭平章凝視著少年那平靜而又堅定的眼神,仿佛看到了一顆正在冉冉升起的新星。
“你身為北亭侯,會搞不到院試名額?”
蘭平章一副想要一探究竟的神情,確實,對於大靖這種貴族當權的國家,平民哪怕有些本事,但是也很難搞到一個院試的名額。
但是江上寒身為一等侯爵,給自己搞一個院試名額,還是很容易的。
“北亭封地的名額,早就定好了人選,我食受北亭之俸,怎麼可能跟他們爭搶。”
蘭平章盯著江上寒看了許久,心中忍不住讚歎了一聲,若不是自己弟弟死於他之手,他都想要結交這個朋友了。
半晌,蘭平章擺了擺手“這個買賣本公做了,父公的龍牙槍,我留下了,你且回去吧,過幾日我會讓人將地方士族舉薦的信件,送到你的府上,你自行拿著信件去大靖七院,就可以換取大院試的競帖了。”
“多謝蘭公。”江上寒起身,向外走去,走到一半,回頭道“蘭公與令弟相比,還算是一位忠信之輩。”
言罷,江上寒走出會客廳。
蘭平章獨坐廳堂內,回想著江上寒的話語,又想起來即將要為二皇子乾的齷齪之事,苦笑一聲“馬上,我蘭平章就不是了。”
出了門,江上寒越琢磨越覺得有些不對勁。
回想起方才在鹿國公府門前的遭遇,江上寒不禁陷入了沉思之中。
這鹿國公並不像是能夠做出,將自己晾在大門外那麼久,這種低劣手段的人啊?
而且看他的樣子,並不知情。
如此一來,難道這件事情竟是國公夫人所為不成?
但是國公夫人許氏就更不像那種人了。
如此彬彬有禮、溫柔和善之人,就算是有心機的,也是大心機,很難耍這種無聊的手段。
江上寒邊往國公府外走,邊思索著,心中越發覺得此事毫無頭緒、不合常理。
鹿國公府後宅。
剛剛踏入房門的許氏,嬌柔的身軀略顯疲憊。
她那如同青蔥般細長的手指,輕輕撐在古色古香的木桌上
另一隻手則不自覺地托著下巴,微微垂首,眼神空洞而迷茫,似乎陷入了無儘的沉思之中。
此刻的她,宛如一幅靜止的畫卷,美麗卻又帶著幾分哀愁。
陽光透過窗戶灑在她身上,勾勒出一道淡淡的金色輪廓,但這光芒並未驅散她心頭的陰霾。
她就這樣靜靜地,一動不動,仿佛時間凝固。
有一絲淒美的氛圍。
咚咚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