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碧空如洗。
“破雷兄!好久不見啊!”江上寒大笑著走向鹿國公府門口。
門口還有一位剛剛下馬的健碩少年,正是許破雷。
“上寒老弟?真巧啊!你何時回京的?你來國公府有事?”許破雷看見好兄弟,連忙迎了過去。
“啊,我前日回來的,來給許夫人,複診一下!”
聞言,許破雷一臉的感激之色,摟著江上寒的肩膀,鄭重的說道
“上寒老弟!真是我許破雷第一好的兄弟啊!剛剛回京就來此看望我家長姐!”
“客氣,客氣。”
鹿國公府的宴客廳。
江上寒正在給許氏把脈,很認真的樣子。
許氏不時的抬眸看江上寒一眼,又不時的瞥旁邊的許破雷一眼。
許破雷坐在一旁,見江上寒收回手後,許破雷著急的問道
“上寒老弟,如何?”
江上寒搖了搖頭“有複發之相啊!”
“什麼?!上寒老弟,你可得想想辦法啊!”
江上寒點了點頭,正在思考之際。
許氏忽然衝著許破雷說道“二郎,我房中有一枚給北亭侯準備的藥材謝禮,你去幫長姐取過來吧。”
“好嘞,長姐,上寒老弟,你們先忙活著!破雷去去就來。”
隨後許破雷大步流星的走出了房間。
許氏目光一直送著許破雷的身影消失不見,才把眸子對向江上寒,壓低聲音道“怎麼樣?”
江上寒想了想後,答非所問“剛才許夫人脈象不穩,還需要再把一下。”
許氏愣了一息後,才會意,於是伸出玉臂,卻沒有把袖子褪後。
江上寒伸手,插入許氏的袖子中。
在美婦人嬌嫩的玉臂上,輕輕寫字
夜晚。
萬籟俱寂。
許氏還是一副穿戴整齊的模樣,一個人在房間中來回踱步,焦急等待。
好看的眉眼之中,寫滿了不鎮定。
都這麼晚了,北亭侯江上寒還來不來了?
我還要泡澡呢啊!
他不來,自己也不敢冒然洗浴啊。
正在思考之際。
房門悄然而開,隨後又迅速關上。
一個身影如鬼魅一般,進入到許氏的閨房中。
正是江上寒。
“你可終於來了!”
看到少年的身影,許氏連忙上前兩步,微微埋怨道。
“許夫人白日不是說,鹿國公今夜不回來了嘛?急什麼?”江上寒一臉無辜,不解的問。
許氏白了江上寒一眼“可我還有事呢啊!長話短說吧,我懷疑,他的書房裡藏了人。一開始我以為又是哪個野男子,但是後來我發現,裡麵的人都不出來的,很可能就是你要找的孫百慶。”
江上寒搖了搖頭,輕聲道“孫百慶,我已經找到了。”
“啊?”許氏秀目圓睜,“那他的書房裡是?”
“應該是孫百慶的妻兒。”
聞言,許氏頓時花容失色,一臉不相信的否認道“不可能!他不會做這種事的!”
“是不是,我去看看就知道了,多謝許夫人援助,江某,告辭了。”江上寒向外走去。
許氏看著江上寒的背影,咬著下唇,猶豫了一下,忍不住開口道“你,你這就走了?”
“嗯,許夫人。這件事,那些死去的百姓,在九泉之下,會記得你的大恩的。你我之後,不必再見了。”
“好”
鹿國公府。
蘭平章書房內。
殺手出身的江上寒,很容易就找到了他的暗道。
但是當他看到暗室裡兩個血肉模糊的母子之時。
哪怕是他,哪怕他曾經見過許多次應千落和紅纓審人的慘狀,也忍不住有些動容。
江上寒走到被綁著的母子的麵前,從自己懷中摸出了兩枚丹藥,然後用真氣碾碎。
先給母子兩人簡單的塗抹了一下。
那個小男孩一直在昏迷中,身上的繩子已經黑紅,將他幼小的身體綁的繃繃緊。
小男孩唇白如紙。
另外那個女子是睜著眼睛的,但是說不出話來。
隻是一直在盯著江上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