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愛卿,此事就按鄭丞相說的去辦,朕會親自擬寫一份詳情布告書,並加蓋玉璽印。
大理寺再出具一份告諭,言辭要懇切,語言要通俗易懂,畢竟百姓的文化水平參差不齊。
你寫的太官方,他們有些人理解不了,反而會壞事。
同時也辛苦姚老將軍也擬寫一份事情原委陳情書,加上你的官印,想必百姓便會漸漸接受朝廷的解釋的。
對於背後指使之人,朕就交由何愛卿持續追捕,不限時期,朕要的是準確的結果。”
帝王沉穩有力的嗓音傳入殿中每一位官員耳中,這讓剛剛被劉冬陽嚇唬過的官員,此刻更加局促不安了。
這大理寺卿可是有斷案閻王的稱號的,當次的溫氏一族,可就是死於他之手的。
如果被他查出來,他們及他們背後的家人肯定要大難臨頭了。
他們此時就是想退出也難了,這賊船想上容易,可想下船就由不得他們了。
畢竟他們此刻都被懷王死死的拿捏住了,中書令和禮部侍郎、禦史中丞三人也隻是躬著身。
不敢再多說什麼,他們知道,這一局,懷王恐怕勝算不大。
這狗皇帝受先帝親自遍尋名師培養,又曾離宮受過專門訓練,一般人還真奈何他不得。
況且他還有不少幫手,想著,他們陰毒的目光便狀似不經意間掃過鎮國公父子和宣平侯父子、鄭成相等人。
但徐文君他們根本不懼周安等人的目光掃視,反而淡然自若的回視他們。
“臣等遵旨,必按皇上的意思辦好。”大理寺卿何君傑、輔國大將軍姚大壯回道。
“爹,今日兒子表現的不錯吧,你要不誇誇兒子?”徐文君朝鎮國公徐昌明眨眼笑道。
徐文君在出宮的路上,逮著老爹鎮國公就一頓求表揚的痞樣,旁邊的陶行鶴則是無奈搖頭。
“一邊去,都多大人了,還如此不穩重,怪不得追了那麼久的媳婦,還沒有任何進展,你娘都不想搭理你了。”
鎮國公掰開徐文君纏在自己胳膊上的手,一副十分嫌棄的樣子看著他說道。
路過的朝臣見這對父子相互嫌棄的模樣,早已經習慣了,都是朝他們見了禮,便往宮門而去了。
宣平侯在後麵落後他們幾步,見到鎮國公父子的相處方式,是十分的羨慕。
曾幾何時,他與他的兒子又何嘗不是如此親近呢,可是自從出了那件事後,他的行鶴再也沒有主動與他親近過了。
看著走在前麵步伐穩健的兒子,他的眼眶不知何時變得有些濕潤起來。
但很快他又安慰自己,至少他的兒子沒有徹底丟下他這個父親,他應該感到知足才是。
他雖嘴上說著不肯原諒自己,可是他知道,在他看不見的地方,他的行鶴依然會像小時候一樣。
在冬天的時候,總是會半夜悄悄的去他的房中為他續上炭火。
因為他年輕的時候身上負過傷,中了毒,身子烙下了病根,是以他冬天總是格外怕冷。
他的行鶴一直都知道,照顧他這個當父親的心也從來沒有變過。
壽康宮
現在已經是巳時中,壽康宮的西偏殿此刻卻依舊安靜得出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