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氏剛吃了第一塊,驚訝地瞪大眼睛,這東西,不簡單啊?
怎麼
這東西怎麼那麼像禦膳房裡麵的棗泥酥?她記得夫君有一次參加宮宴回來就給她和兒子帶了幾塊棗泥酥,那味道和現在祖母給的棗泥糕幾乎是一模一樣。
方氏不由得抬頭看向兩個弟媳婦。
喬氏和林氏也同樣地抬起頭,大家互看一眼,眼裡都是疑惑,三人交換了眼神後決定啥也不說。
五妹給啥就吃啥。
管它是哪裡來的。
其他人能吃窩窩頭已經很感激了,畢竟他們是被流放,不是去遊行。
隻有張老婆子不停地唉聲歎氣。
“哎這日子咋過喲,什麼時候才是個頭喲,都怪司伯言,哎喲,老婆子我怎麼這麼命苦喲!”
錢家媳婦有些看不過去了。
小聲替司家人解釋道
“四姑奶奶,您彆這樣了,您一路針對司家人,他們也不是故意的呀,他們還不是跟著我們一路受苦。”
“再說了,三伯一家為朝廷可是立下汗馬功勞。朝廷不知道,難道我們自家人還不知道嗎?”
“老二家的說的對,他四姨,你一直抱怨有啥用,不如老老實實的等著到地方。”
周氏也跟著說了一句。
這不說還好。
一說張老婆子氣得跳起來。
她指著周氏的鼻子罵道,“虧你還是帶頭的,你的心黑得沒邊,你家相公怎麼說也是司家族長,可他做了啥,二姐活活被蛇咬死,你們怎麼不去救她?
反倒在這裡說老三家的好話。
哼,我曉得你們得了老三家的好處,給你們送糧食又送吃食,拿人手短吃人嘴短,彆以為我不知道。你和她們一起夥起來欺負我們四房。”
周氏聽了氣得大罵
“老四家的,你彆不知好歹!我是看在老四的麵子上才好心勸你,你要這樣說彆怪我們不管你。”
“管管管,我要你管了嗎?”
“你彆狗拿耗子多管閒事。”
張老婆子罵一句呸一聲,把周氏氣得夠嗆,大堂哥原本對她們這些妹妹很好,可是自從娶了周氏,他什麼都聽周氏的,對她們兩姐妹也沒了照拂。
導致她看見周氏就討厭。
罵完周氏後她又趴在地嚎哭起來,“活著有啥意思啊,讓我死了吧,讓我死了算了,死了一了百了,我去見我的好姐姐,我的姐姐啊
你的命真苦啊!
我的命也苦啊!我咋還不死喲”
然而她剛剛嚎了一嗓子後,女獄卒拿著鞭子惡狠狠地走到關押張家人的牢房旁邊,打開枷鎖,一鞭子抽了過去,“死老婆子,老子剛想睡覺,你嚎嚎嚎!
嚎你媽個鬼。
你再給老娘嚎一個試試,想死是不是容易的很,老娘今天當一回閻王,馬上喊你死。”
一鞭子打下去。
張老婆子馬上老實。
一邊哭著喊哎喲,一邊跪在地上磕頭求饒。
“不敢了,不敢了,我老婆子瘋了,我瞎說的,我不敢了!!!!”“我呸,你要是再敢嚎叫,老娘打不死你!”
膀大腰圓的女獄卒吐了張老婆子一臉唾沫。
這才滿意地離開。
走之前惡狠狠地威脅警告其他犯人,“都看好了,誰要是不老實,這就是下場。”
其他人都害怕地縮在一邊。
誰還敢造次,這張老婆子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那鞭子抽下去,人都要抽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