粱大人的小兄弟沒有了?
他
變成了太監!
管事嚇得臉色蒼白,連忙跑過去問道,“大人,大人,您怎麼了,是誰乾的好事?”
“我”
粱大人還沒說兩個字,兩眼一翻,人就暈了過去,地上全是血。
次日清晨。
女獄卒在提犯人之前嘮嗑。
“嗨,聽說了嗎?”
“府衙出大事了!”
“咋的,出啥事,我才醒呢。”
“粱大人的那個沒有了,府衙都空了,糧倉和庫房全沒了,就連座椅板凳都沒了,後廚廚娘說連雞湯都被賊人偷走了。”
“哎喲,好嚇人啊,誰乾的呀?”
“聽說是鹿鳴山的山匪,好厲害啊,把咱們全府呀的人都給迷倒了,連片瓦片都沒給留啊,後花園的花都給薅沒了。”
“彆說了彆說了聽著都嚇人,師爺說讓我們快些把犯人弄走,他們沒時間搞犯人的事。”
“行行行!”
張老六從女獄卒手裡接過文書,蓋了官印,又帶著眾流放犯繼續出發,他的心裡很疑惑,府衙出了這麼大的事,難道和司九月有關係?
可看她身上也就隻有一個包袱,也沒彆的呀?
他甩了甩頭,覺得自己把她想得太厲害。
這不可能!
完全不可能。交接完畢。
眾流放隊伍又頂著著熊熊烈日出發,這可是最熱的七月啊。
司九月感覺體表溫度至少41度。
熱得人話都不想說一句。
孩子們更是被曬得冒煙,小的孩子沒精打采地趴在父母的背上,大的孩子,隻能勉強跟在身後,像瘦弱的小貓,連哭的聲音都沒有。
蟬鳴也是一陣強一陣弱。
水囊裡麵的水早就喝完了,大部分的嘴皮都乾涸地冒血珠子。
忽然一聲巨響。
“砰!”
周氏感覺一陣頭暈眼花,整個人一下子就倒在地上,司伯光艱難地和張老六求情道
“大人,讓我們休息一下吧,這樣人都要熱死完了,我家夫人實在是受不住了。”
他一個五十來歲的大男人,忍不住紅了眼眶。
話音剛落。
一個小女娃又軟趴趴地倒在地上。
一個婦人懷裡抱著一個兩歲男娃,用腳踢了踢倒在地上的女娃,罵罵咧咧道
“呸,丫頭片子你倒什麼倒,趕緊起來,不要裝暈。”
小丫頭被踢了幾腳,拖著疲憊的身子努力站起來,還沒站穩,又倒了下去。
就連司老夫人也是眼前忽然一黑,幸虧司九月及時扶著她,快速解開水囊,給司老夫人喂了幾口冰檸檬水,司老夫人這才緩過來。
她覺得現在的流放日子比在重慶沒空調還慘。
這溫度和大火爐重慶有得一拚。
重慶早上七八點溫度能和成都中午最熱的時候一樣,太陽一出來就是暴擊,溫度直逼35度。
那地方的空調也厲害的很,站在商場外麵二十米都能感覺一股冷氣衝出去。
在重慶那麼熱還可以吹空調,流放彆說空調了,連把蒲扇都給不你。
沒熱死都算命大。張老六對極熱天氣也沒有辦法。
看著犯人們一個個臉被曬得通紅,再曬下去怕是要死一大片人,他無奈地讓人張棒槌通知流放隊伍去旁邊的林子歇會兒。
聽到這話。
稍微有點力氣的像彈簧一樣彈出去找陰涼的位置。
墨痕最厲害。
他找到一棵很大很大的樹,樹冠下能容納二三十人乘涼,隨後連忙給司九月招手,讓她快些過去。
張老婆子也看中這個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