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九月看著這一幕鼻子突然變得酸澀,明明不想流眼淚,可是還是忍不住有一滴淚珠往下掉。
她所懼怕的人肉卻是彆的女人懷裡的寶。
這一刻她沒有害怕隻有心酸。
她甚至不知道該如何安慰這些可憐的女人。
司北書和司北行露出落寞的表情,如果他們再早一點來是不是就可以避免這個悲劇。
尤其是司北書,他也是有娃的人,此刻婦人的心情他完全能理解,可喉嚨哽咽著說不出任何一句話,再能安慰人的話此刻都是蒼白而無力。
六個婦人哭得差點昏厥過去。
司九月輕輕歎了口氣,剛要走上去拍了拍可憐婦人的肩膀,她卻突然像是應激一樣把司九月推開,“走開,你走開,不準傷害我的女兒。
你滾”
司九月伸出的手尷尬地又收回來。
但她一點也不生氣,隻覺得滿腹的心酸淚。
突然。
方才問話的姑娘像(情深深雨蒙蒙)的可雲一樣突然就發瘋了,她先是哈哈哈大笑一聲,“哈哈哈,我出來了。”又楚楚可憐的喊道
“阿牛哥,是你在等我嗎?我自由了,我可以去找你了,阿牛哥!!”
“我來了,阿牛哥!”
“你等我啊彆走,彆走,阿牛哥!”
說罷。
她朝著廚房後麵的山崖猛地一躍,瞬間不見蹤影,等司九月反應過來後人已經掉了下去,另外六個婦人抱著自己娃的殘肢也都跟著跳了下去。
跳下去的瞬間,她們的嘴角都掛著笑容。
懷裡緊緊抱著自己的骨血。
好像才把娃們生出來一樣。
司九月再也抑製不住自己的情緒,她跪倒在山崖邊上痛哭起來,“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要這樣為什麼!!!”
司北書和司北行兩個大男人也忍不住落淚。
這樣的人間慘劇遍地都是。
他們已經不知道現在自己生活在地獄還是人間。
司北書帶著幾分憐憫說道
“五妹,她們已經活不下去了,沒有了生的意誌,雖然她們走了,可是她們是去和自己的孩子團聚了!”
“五妹這不是你的錯。”
司九月仰頭使勁眨眼睛,可是眼淚還是忍不住往下流。
司北行把她拉起來,無奈地說道:
“五妹,心死了活著才是受罪,這樣的天下你讓她們拿什麼活著?”
司九月看著山崖,太深了,她甚至看不見那些婦人掉落在哪裡,但是二哥說的對,她們跳下去是幸福的,到了地下她們會見到自己最愛的孩子。
母愛永遠都是最沉重的愛。
就像有句話說的,如果可以一命換一命,那麼醫院的天台上一定站滿了願意換命的媽媽。
司九月想明白後心裡總算好受了一些。
清風閣裡麵還有好幾輛板車,能用的司九月都收回空間裡麵,隻留了一匹馬和一輛大板車,三人把能用的東西都裝在板車上。
收了雞鴨後司九月看著滿地的屍體隻得拿出一桶汽油到處澆,最後一冬日裡的火算是清掃了所有的罪業。
回去的路上司北書特地換了另外一條道行走,就怕人肉林嚇著五妹,可是想著那些人也可憐,在經過人肉林的時候司北書放了一把火。
希望逝者能安息。
司九月在回來的路上都是鬱鬱寡歡。
在封建社會如果不能走到最頂端,那什麼時候都有可能被人蠶食,她一定要走上最高位置,這樣才能保護身邊的人,更多是她還有一個很貪心的夢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