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第一次對一個陌生男人迸發了強烈的殺意。
司九月當即拿出匕首狠狠地朝男人的胸口插去。
就在這關鍵時刻突然有人叫停。
“九月,不可!”
她起身扭頭一看,衝虛子不知道什麼時候來到她身旁。
衝虛子手中的拂塵輕輕一揮,司九月的匕首哐當一聲掉在地上。
司九月抬頭認真盯著衝虛子,冷靜的問道
“師傅以前不曾告訴我未來夫君是誰,為何突然又出現在這裡?”
衝虛子搖頭道
“孽緣,這都是孽緣啊,九月,他就是你的未來夫君。”
“師傅您也說是孽緣,為何又要阻擋我?”
“他畢竟是你的未來夫君,又可以幫助你司家起勢,你又可成為一國之母,你為何要殺他?”
“師傅您這話就說的不對了,憑什麼他可以做皇帝我司九月就做不得,除開男女之分大家都是人,他能當一個好皇帝,我也可以。”
衝虛子聽到她的話仿佛有難言之隱一樣皺起眉頭,“師傅沒想到你竟然有如此大誌,可是你可知道,如果你堅持要走哪條路會很艱險。
前方充滿了荊棘。
你何不扶他一把,倘若你扶他淩雲誌,他必然以國母之位相送。”
司九月冷笑一聲說道
“哼,這人若是有朝一日權在手,豈能看得上人老珠黃的我,到最後忌憚我司家功高震主,然後滅了我司家全族麼?
師傅也應該知道,我司家已經被抄家一次,難道我能眼睜睜的等著它出現第二次,並且第二次的結局更慘?
難道在師傅眼裡我司九月竟然是一個傻子不成?”
司九月越說越氣憤。
衝虛子搖頭道
“這是你命中的劫難,你改不得,倘若你改了,你這輩子都無法再嫁出去,這又是何必?”
“再說有師傅在,他敢拿你怎樣?”
司九月聽後反而更加堅定了剛才的想法,她嘴角一扯繼續說道
“對不起師傅!
我司九月既然來到這個地方,我勢必就要逆天改命,我命由我不由天!”
“你何必勉強呢,九月,帝王的路不是那麼好走。”
“可我偏要勉強!”
說完。
司九月舉起匕首猛地刺向裴清溪的心臟。
裴清溪突然睜眼“呃”了一聲,不可置信地盯著自己胸口的匕首,鮮血涓涓流出,他無力地倒在地上,他以為自己得救了。
沒想到
而司九月直到看到他斷氣,心裡才算鬆了口氣。
甚至她還補兩刀。
生怕他死而複活。
衝虛子見狀沒有阻攔她,隻是心疼她選了一條艱難的道路,想要為天下民生闖一條路是多麼的艱難,現在大吳失守,各路蠻子入侵。
人如螻蟻。
命比草賤。
普通百姓活下來都是一個天大的難題。
更可怕的是她從此都不能再出嫁,一旦出嫁在新婚夜便會暴斃身亡,這也是他阻止司九月殺裴清溪的緣由。
也許。
她能感化他呢?
人心,什麼時候都說不準。
就在他為她惋惜的時候她卻做出驚人的舉動。
司九月當著衝虛子的麵從空間弄了一桶汽油澆在裴清溪身上,隨後打燃打火機丟下去,火苗蹭地一下就冒了出來。
她要看著這人被燒成灰燼。
一個時辰過去。
男人肉身成灰,隻有大坨的骨頭還在。
司九月抬頭看向還沒離開的衝虛子問道
“九月敢問師傅阻止我殺他難道隻是因為我除開他就嫁不出去,還是有彆的原因?請師傅提前告知,九月承受的住。”
衝虛子仰天長歎,過了好一會兒才惋惜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