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九月看著他,又想起了後世的小和尚,兩人從小一起偷雞摸狗,一起偷農民伯伯的苞米,一起挨打,現在總不能不管他吧。
“你想不想跟我走,我不能保證你能報仇,但是我能保證你可以活下去。”
“想,隻要我能活下去我就一定可以報仇!”
“這個頭巾給你,你把臉蒙著吧,我怕你嚇著人。”
“你放心,我這裡有頭巾。”
說完江臨從衣兜裡拿出一張臟兮兮又皺巴巴的頭巾。
司九月顰了顰眉,“你還是用我的吧!”
她不由分說強塞給江臨一張青色方巾。
江臨見她態度如此強硬隻好聽她的話用方巾包著頭。
臨走之前他隨意問了一嘴
“你是誰,為什麼會在這裡?”
司九月扯唇一笑
“我啊,我逃荒逃到這裡,我住的地方是禁山,你想想還要不要和我一起走?”
江臨聽到這話大驚,“你你居然住在禁山,那地方遍地是猛獸,你你難道不怕嗎?”
“猛獸有什麼好怕的,我看人心才最可怕。”
聽到這話的江臨像是泄了氣的皮球,無奈道
“你說的對,猛獸有什麼可怕呢,人心才是最惡毒的。”
“走吧!”
“姑娘,你剛才給我吃的東西還能再給我吃一個嗎?我肚子還有點餓。”
“好吧,再給你一個。”
司九月又從油紙包取出一個肉夾饃給了他。
江臨兩口便吃完了。
另一邊。
司伯言和趙八等人去西市看石料,沒想到這地方其他的貴,石料倒是便宜,小石頭一騾車不過就二十文錢,大的一騾車也就四十文錢。
如果是碎沙子和碎石頭也就十文錢。
他大手一揮,當即和兒子以及趙八他們一人拉了一騾車的石料。
並且把西市包圓了六個采石師傅的石料,最近他們每天都會來一趟,因為一間屋子差不多得要上百塊石頭,差不多要花兩錢銀子。
而司伯言手裡有兩百兩銀子,買石料不用心疼銀子,隨便買就是,反正最貴的木料他們都可以去山上砍。
趙八和李大山沒有意見。
他們想的是起的房子能離伯言兄弟近一些就行。
給了二錢銀子後司伯言看著天色時辰也差不多了,他便帶著北書和趙八以及大山慢悠悠朝城門口走去。
三刻鐘後司伯言等人走出城門口。
司九月已經拉著騾車在麻城門外等著了,她一看見老爹他們出來便笑著迎了過去,同時把之前留著的四個肉夾饃遞了出去,溫聲道
“爹先吃個饃饃吧,吃完咱們就回家了。不過今天我想帶一個朋友一起回去。”
司伯言接過肉夾饃咬了一大口,一臉疑惑地看著她身後臉上包著頭巾的年輕男子,“他是你朋友?他為什麼包著頭?”
司九月淡定解釋道
“他生病了,一天隻有在申時才可以解下頭巾。”
司伯言知道他一向是有分寸的,便也沒有阻攔,“行,你想帶著他就帶著吧。”
司九月嗯了一聲後扭頭把江臨叫過來,“你過來我給你介紹一下。”
江臨知道自己的麵目醜陋,站在後麵猶豫了半天也沒有上前,現在的他和誰都不想說話,除了眼前的這位姑娘。
不知道為什麼,他對這位姑娘有一種天然的信任感。
好像認識了很久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