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九月駕著一輛驢車慢慢地朝著山外走去。
小毛驢倒是也懂事。
來回走了十趟的山道已經不需要人去帶路。
它自個兒“嗯啊嗯啊”的叫著。
司九月拿著一個驢鞭子上掛著一捆乾草,時不時就讓它休息一會兒,休息的時候她半靠在驢車車板上,身後放著一個麻袋。
她愜意地啃著鍋盔,驢鞭往前麵一掛,她吃飯,驢也吃飯。鍋盔隻是沒想到剛剛吃過飯米粒大小的雨點兒滴到司九月的臉上。
春雨又來了。
遠處的山巒籠罩在一層薄薄的雨霧中,若隱若現,宛如一幅美麗的水墨畫。剛開始她還不是很在意。
可越到後麵雨點兒從米粒大小變成了黃豆大小,而且越下越密集,手往臉上一擦全是雨水。
就連視線也變得模糊起來。
她隻好兩下咬完鍋盔,隨後把毛驢和驢車都收進空間,再牽著一匹馬出來,戴好鬥笠和蓑衣便騎著馬朝著西河村趕去。
出了禁山司九月一直朝著路邊的人打聽西河村的大概方向。
西河村在思陽鎮。
距離差不多也就五十裡路。
騎馬差不多也就半個時辰。
一路顛簸後司九月終於到了西河村。
雨已經停了。西河村西河村明顯比禁山旁邊的村子富裕了許多。
村裡的中間有一條小河,難怪不得要叫西河村。
司九月收了馬兒,穿上了隱身衣慢慢朝著村裡最富裕的人家走去。
王員外的家實在太好認了。
她都不帶看錯的。
王員外的家氣派非凡,和其他人家的茅草屋完全不是一個檔次的,他家差不多和城裡的氣派人家一樣,朱紅色的大門前,一對石獅子威風凜凜。
門上牌匾的“王府”二字在陽光下閃著耀眼的金色光芒。
周圍方圓十裡八鄉都是他家的田。
村裡的村民幾乎都是他的佃農。
聽說家裡一妻六妾,他年紀都已經是入土的年紀了,可最小的妾才十二歲,因此被人戲稱是“一枝梨花壓海棠。”
這些年輕貌美的小妾都是他通過特殊手段壓榨手下的佃農才納了回來,誰家要是有漂亮的女兒就會遭殃,王員外會慢慢給佃農下套。
先是多給工錢以示他的善良。
再讓手下護院偷走佃農家裡的銀子和農具,等到農忙的時候佃農沒有農具和種子,壓根就沒辦法種地,這時候王員外再好心的借貸給佃農。
可是這利息錢卻是高的很。
等著佃農種子下田,他再安排家丁夜裡偷偷毀壞莊稼。
到了秋收的時候佃農根本還不起租子,也還不清借款,這時候王員外再以好心的辦法告訴佃農隻要肯把女兒嫁給他。
佃農不僅可以免了租子還可以額外得到一筆財禮。
佃農走投無路之下隻能被迫把女兒賣給王員外。
因此他的小妾一個賽一個年紀小。
而且都是好人家的女兒。
王員外的老妻不滿意自家男人天天寵愛小妾,可是她又不敢對老爺發火,就隻能把火撒在小妾身上。
一天天的想著法子虐待小妾。
不是鞭子抽背,就是挨耳巴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