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布滿野花的山坡上。陳慶之下定決心把未來都押在司九月身上。
“九月啊,我覺得禁山物資豐富,我們能住在這裡,彆人也能住在這裡,聽說皇帝也會逃難到此地,如果真的了到那時候。
我們自己沒有一支強有力的護院保護,怕是難以得到安穩。”
“先生的意思是?”
“上思城有一個地方叫慈幼局,裡麵大多是沒人要的孩子,許多十三四歲的男娃我倒是覺得可以把他們都帶回來從小培養。
假以時日你既能得到他們的忠誠,也能防止其他人敢入侵木院。”
司九月不知道上思城居然還有這樣的地方,而且陳慶之的話說起來也很有道理,雖然戰火不知道什麼時候會燃燒到上思城。
最好還是要提前做打算。
“行,我聽先生的安排。明天我便再出門一趟。”
“可以!”
陳慶之一臉欣賞地看著司九月,她既有能力,又能聽勸誡,日後指不定有大作為。
“走吧,我們下山吧!”
“好,先生您慢些走!”
司九月一邊攙扶著他慢慢下山,一邊想著回去後就把孫子兵法給他看看,另外民兵訓練手冊也要用起來,至於收養孤兒的事情也是一個大事情。
她還是得和老爹和哥哥他們說一聲。
下山後。
司九月先把陳慶之送回木院休息。
她拿出靈泉水給陳慶之和江臨,讓他們配合其他藥物服用,兩人不約而同的點了點頭,隨後叫她不用管他們,他們自己會好好歇著。
司九月現在也顧不得上他們。
她簡單和兩人說了幾句話後便出去去找老爹。
這時。
司伯言和李大山等木院的男人們都在水田裡撻禾。
李大山在下水田之前就教了司伯言和司北行等人,撻禾的辦法就是用手把著木棍,用腳把泥巴壘在秧苗的根邊,再用腳把水田裡麵已經長出來的水草踩彎。
然後把水草折斷埋在泥巴裡。
水稻田裡茵草之類的野草根莖很脆弱,輕輕用腳一踩,茵草就會折成兩段。
它就沒有辦法繼續生長,也不用人扯出來,茵草埋在泥巴裡還可以作為水田的養分。茵草可是稀、稗與茶、蓼等雜草卻不能用腳力就可以除去的,因為丁香蓼等雜草根細發達又柔軟,不用力扯都扯不斷,隻能用手連根拔掉扔在簸箕裡麵帶走。
如果隻是隨便折斷,那麼丁香蓼的草籽還會掉在水田裡繼續生根發芽。
不處理的話一個月後野草長得會比秧苗都高大。丁香蓼一上午又接著下午的彎腰扯草讓司伯言和司北行等人累得嘴唇都發白了。
墨淵和雲宴他們還是在繼續幫其他人挖地基。
司九月走過去看著大家累得不成樣子,她趕緊挑起一個擔子,從小溪裡麵挑了一擔子乾淨的溪水回來,大聲喊道
“爹,表叔,你們先上來休息休息,我買了些糕點回來。”
“好,我們馬上就來。”
司伯言還在彎腰鋤草。
直到他把自己那一列的秧苗下的野草都扯光了才緩緩起身上岸。
剛一上岸。
司伯言都顧不得洗手吃東西,他累得一屁股坐在地上就起不來了,司九月見狀趕緊把水囊打開讓老爹先喝上兩口靈泉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