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抓住的這個老頭,應該隻是個望風的人,隻是他沒認真履職而已。
“我們是警察,你知道我們為什麼來這裡吧?”黃銘冷冷的對老頭說。
老頭嚇得瑟瑟發抖,說話的聲音都帶著哭腔了。“我隻是這棟房子的老板,他們租了我的房子打牌,除了收房租,什麼也沒乾。”
“你老實交代,我們不為難你。他們人呢?”黃銘問。
“在,在地,地下室。”老人結結巴巴地說。
大約地下室的幾個人也聽到了外麵的動靜,當胡步雲等人衝入地下室的時候,他們也嚇得臉色蒼白,自覺蹲在地上,雙手抱頭,沒有任何反抗的跡象。
黃銘把幾個人的賭資歸攏起來,一共才不到三千塊錢。黃銘又核實這幾個人的身份,全都是白湖村的村民。
胡步雲心裡升騰起一股無名之火,這t的,鄭思齊那隻老狐狸不是耍我們玩嗎?這裡隻有幾個賭徒,而且賭得也不大,並沒有什麼窮凶極惡之徒,更沒有什麼了不起的頭麵人物。
見胡步雲臉色陰沉到極點,上官芸給胡步雲使了個眼色,胡步雲便跟著她出了地下室。
“按照我的分析,給你情報的人不會這麼傻,搬動省督查組來搗毀一個小賭窩。這幾個賭博的人,得好好審一審。”上官芸輕聲道。
“那就帶回縣局去審吧,咱們撤。”胡步雲連地下室也懶得去了,說罷就往門外走。
上官芸一把拉住他,“不,就在這裡審。萬一審不出什麼有用的東西來,現場就把他們放了,免得帶回去遭人笑話。”
“那好吧,你去安排一下,你們四個人分頭審,剛好一人審一個,我看他們都是膽小怕事的人,應該不會隱瞞什麼。那個老頭就算了,估計也不知道什麼事。”胡步雲沉吟著說。
很快結果就出來了,這個小賭場是白湖村一個村民開的,每天招幾個人來打牌,湊齊四個人就開賭,缺人的時候,他自己也頂上湊角兒。盈利的方式就是每個參與打牌的人,無論輸贏,都要先交五十塊錢的台費才允許上桌。這和一般的小賭場的運營沒有兩樣。
參加打牌的人都是本村人,白天做事掙錢,晚上打牌娛樂。相互之間很熟悉,輸得心甘情願,贏得心安理得,從不因為輸贏扯皮打架。贏了的人有時候還請彆人吃飯。
胡步雲徹底泄了氣,揮了揮手,說道“讓他們都回家吧。”
那幾人如蒙大赦,紛紛點頭哈腰,忙不迭走了。
胡步雲對自己帶來的這些人苦笑一下,“辛苦你們了,我們也回去吧。”
上官芸卻說“我們彆急著回去,稍等一會兒,然後去39號。”
胡步雲詫異地看著上官芸,“怎麼又扯上39號了?”
上官芸笑笑,小聲說“剛才我審的那個人,名叫何憫鴻,住在白湖村39號。他曾是蘭光縣一家國企的會計,下崗後被瓦子山煤礦聘用到財務科工作。上次瓦子山煤礦因為洪水衝出屍體,被強行關閉之後,他就再次失業,一直賦閒在家,再也沒出去工作過,他說他不缺錢,下半生養老已經足夠了。這家夥有錢又有閒,所以是27號小賭場的常客,基本上天天晚上去打牌。”
瓦子山煤礦幾個字,一下子就觸發了胡步雲的神經。如果猜得沒錯的話,鄭思齊把自己指到這裡來,應該就是想讓自己見到這個何憫鴻。這才是鄭思齊要送給自己的禮物。
39號離27號沒幾步路,中間隻隔了幾幢房子。幾分鐘後,胡步雲幾人敲開了39號的房門,出來開門的一個中年人,正是何憫鴻。已經有少許禿頂,戴一副黑框眼鏡,身著深色西服和白襯衣,這與他曾經的企業白領身份是相符的,一看就不是地道的農民。
何憫鴻見到胡步雲等人,再一次嚇得麵如土色,唯唯諾諾地說“各位領導,我隻不過是打了幾次小牌,剛才不是說清楚了嗎?你們怎麼還不放過我呀?”
胡步雲與上官芸對視了一下,上官芸微微點了一下頭。然後對何憫鴻出示了一下證件,“何憫鴻,我們是省督查組的,有問題請你配合調查,跟我們走一趟吧。”
“不不不,我不跟你們走,我隻不過是打了幾次小牌,現在誰不打牌啊,你們偏偏隻抓我,以後叫我怎麼在鄉親們麵前抬頭?”何憫鴻帶著哭腔說。
宋逸飛和陳煜城二話不說,上前架著何憫鴻就要走。何憫鴻嚇得撕心裂肺地大叫“警察抓人了,警察亂抓人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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