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文成也沒想到他隻不過看這兩人不順眼,順帶想起了剛嫁入太子府的太子妃,順便罵了兩句,會罵到正主的麵前。
內心惶恐不安,臉色變得煞白,雙膝自動跪了下去,“太子饒命啊……”
寧文成身後的下人不停磕頭,“太子饒命啊……”
“來人,都帶下去!”
“是,太子!”來了幾名侍衛把寧文成及下人都帶了下去。
林子墨對剩下的幾名官員揮了揮手,“你們都下去吧!”
“臣告退……”
等人都走後,林子墨扯了扯嘴角,“你們怎麼跑這邊來了?”
“太子怒罪,學生不知此地不可以來。”李琛語氣淡淡。
林子墨聞言皺了下眉頭,“你們私底下平時怎麼叫我的就怎麼叫,不必這麼生分。”
李凡和李凡躬著身體後退了一步,“太子,禮不可廢!”
從這一刻起,李琛和李凡明白了什麼才是真正意義上的君臣之彆,即使這個人是他的親姐夫,也一樣。
林子墨歎了口氣,雙手握緊又鬆開,扯了扯嘴角,“你們快回座位去吧,華姬姑姑剛才還在找你呢!”
“學生告退!”
望著他們兄弟二人離去的背影,林子墨心裡生出一股難消的鬱氣。
待他回到座位把剛才的事跟李婉兒說了一遍,“婉兒,我感覺小琛和小凡對我生分了。”
李婉兒目光淡淡看著她,聲音輕柔,“太子,小琛說得沒錯,禮不可廢。”
她的這一句話表麵上聽著沒什麼問題,可林子墨總覺得哪裡不對。
心裡有一股氣想要發卻怎麼也發不出來,站起身,“婉兒,你若是覺得無聊,就去爹娘的帳篷下坐會,我去一趟父皇那裡。”
“太子,若有事就先去忙吧,不必管我,我會管好自己的。”
林子墨走得匆忙,並沒有發現她稱呼都變了。
他走後,李婉兒在葉嬤嬤的攙扶之下站起身,“嬤嬤,扶我去爹娘那裡坐會吧!”
葉嬤嬤自小就被送入宮裡,又怎麼會看不透她心思的轉變呢!
心裡歎了口氣,太子妃以前是把太子當成了夫君,經過這一事,想必在太子妃心裡,太子又多了一個身份,那就是君。
夫君,君臣,說到底太子妃也覺得她在這皇權之下也隻是一個臣罷了。
來到李家帳篷,喬老太第一時間就注意到了她的臉色不太對勁,“婉兒,可是不舒服?”
李婉兒笑了下,“奶奶,孫女隻是有些困了,並無大礙,小凡和小琛呢?”
喬老太嗬嗬笑道“也不知道那兩隻皮猴哪去了,隻說去看馬,這都走了一個時辰了,也沒見人回來。”
李婉兒心裡頓時不安了起來,扭頭對葉嬤嬤說道“你差點人去找了下他們兩人。”
“是,太子妃。”
喬老太疑惑問道“婉兒,你告訴奶奶,是不是發生什麼事了?”
李婉兒安撫道“奶奶,你放心沒事,隻是這馬道上人多眼雜的,要是不小心被馬碰到了就不好了,小琛和小凡他們可是還要讀書科考的。”
“對,對,還是婉兒考慮得周到。”喬老太笑道。
“奶奶,娘和三嬸他們還沒出來嗎?”
“她們幾個啊,覺得坐著無聊,你爹和你三叔陪著他們去逛逛,你放心,他們身邊都有人陪著呢!你爺爺身體不太舒服,在屋裡躺著呢!”
他家老頭子不知怎麼就著涼了,還好不嚴重,今兒就不出來見風了!
要不是怕給婉兒帶來不好的名聲,她都想回去了,這什麼宴的,實在無聊得很。
每個人說的話,繞了十八道彎,還當真以為她聽不出來,一個個都想打聽她家的事。
李婉兒眼見時辰不早了,站起身,“奶奶,那我先回來。”
喬老太跟著站起身,囑咐著葉嬤嬤,“嬤嬤,勞煩你多照看太子妃了!”
“老夫人,你哪裡的話,這是奴婢應該的。”
上午幾個參加馬賽的公子跑一場熱身賽,之後才是正式開始。
賽場上,林子墨和柳巍然都下場,最讓人吃驚的是馬場上那一頭銀發的小女孩騎著一條大狗站在始發點上。
“那小女孩在乾嘛,這不是胡鬨嗎?”
“該說不說,這狗可真大啊!!”
“怎麼我感覺這狗在笑呢!”
“不會吧,我看看!”揉了揉眼睛定睛一看,確實發現狗咧著嘴在笑。
梁王昨天的賞花宴沒來,今天的賽馬倒是來了。
還把他的汗血寶馬帶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