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到時你也會像你大姐二姐一樣,在市裡找一個城裡人把自己嫁了,然後再也看不起我們農村人了。
蘭花說,我可不是這種人。
我揶揄道,你家裡花那麼多錢給你買戶口,又花錢給你托關係找了工作,費儘心力讓你成為城裡人,難道還能讓你嫁給農村人嗎?
愛花笑道,三姐,你敢找農村的,父母非被你氣得半死不可。
回到家,屋裡已熄燈,推開大門時發出吱呀聲,在靜謐的深夜顯得格外刺耳。屋裡傳來父親的聲音,“是小新嗎?”
我嗯了一聲,把門閂好。進了裡屋,母親問,怎麼這麼晚才回來?
我說,在街口坐到現在。
母親沒有再說話。我脫衣睡下,以為可以很快睡著。結果輾轉反側怎麼也睡不著。
隻有在此時,我才知道自己有多麼需要金紅。她的音容笑貌,她的一笑一顰,她光滑細膩的皮膚,她凹凸有致溫暖如玉的身子,無一不讓我倍感思念。
在這夜深人靜的晚上,金紅此時又在乾嘛,是不是也和我這般在想念我們這幾天在一起的點點滴滴?
小珍現在又在哪裡,她還是否記得在老家有一個叫小新的男孩?
或許,她早已找到她的人生另一半,而我,隻是她生命中有過一絲情愫的匆匆過客而已。
二姐的彙款單比我想象中來的更早些,在給二姐打電話之後的第三天的下午就收到二姐寄來的五千塊的彙款單。
從二姐出手如此大方來看,看來姐夫金芽真的在深圳發財了。
收到彙款單的第二天上午,我拿著彙款單去郵電所取錢,結果告知彙款已轉到鎮上的農業銀行,然後我又去農業銀行取錢,銀行的人說寄來的錢要在銀行辦理存折,並且彙款要在一個星期以後才能取。
這明顯是銀行為了衝業績和郵電所搞出來的一出把戲。
而我們這些權利受到侵害的人,卻對他們沒有任何辦法。
錢又不是不給你們,隻是七天後來取而已。
收到彙款的家屬大多數人都選擇順從七天後再來。
我也不例外。
雖然我感覺受到了愚弄,但我又能如何?
我隻是社會最底層的農民,沒有任何背景可以和他們抗衡。
彆小看一個鄉鎮的銀行行長,他的關係網根本不是我這個農民的兒子可以招惹的。
隻要我敢觸怒他,他會有n種方式讓我吃不了兜著走,甚至關進派出所都是很可能的事。
我默默排著隊辦理了存折,然後回家把三千塊的存折給了母親,母親拿到存折還挺高興,畢竟,不用她再跑一趟銀行去存錢。有了存折,以後取錢和存錢都方便。再說,幾千塊錢放在家裡也不安全。
畢竟,農村裡每家每戶都是木門,一把掛鎖根本擋不住有心賊的惦記。
想到還要一個星期才能在銀行取到錢,我就不由有些抓狂。
手裡沒有錢,我就什麼都做不了。我就不能去見金紅,雖然她從沒向我有過物質方麵的要求,但作為一個男人,我不該為自己心愛的女人主動做點啥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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