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我在家做飯,閒時坐在門前看書。王豔也在她家舍裡做早飯,不時站在門邊看著我,我故意佯裝沒看到不理她。
王豔終於沒忍住,輕笑說,小新,昨晚跟你母親說話,一時沒忍住就把你的事跟她說了,你母親沒有怪你吧。
我給了她一個白眼,不滿道,不想跟你這樣不守信用的人說話了。
王豔不以為意,咯咯笑道,以前還覺得你老實,沒想到暗地裡卻把彆人的婆娘睡了。
我看了看兩旁沒人,這才惱道,你一定要把我的事鬨得儘人皆知才好麼。
王豔抿嘴笑了笑,說,誰要你給我臉色看,要知道,我隻跟你母親說,已經對你很不錯了,你小子不但不知好,還怪上我了。
我舉手投降道,是是是,都是我的錯,您大人不記小人過,原諒我這回吧。
王豔咯咯笑道,你放心,這事我隻跟你母親說過,再不會跟彆人說起,不過,你得幫我一個忙。
我問幫啥忙。
王豔說,我家蜂窩煤快燒完了,等會吃了早飯,你幫我買三百斤煤炭過來,做成蜂窩煤,行不行?
我說,你家火根回來做蜂窩煤的時間都沒有麼。
王豔不滿說,彆說他,說他就來氣,前天傍晚回來一次,第二天早上就走了,這個家早已不是他的家,隻是他臨時過夜的旅館了。
我壞笑問道,看來火根前天晚上沒把你喂飽,否則你不會有這麼大的怨氣。
王豔從舍裡拿出一根扁擔,指著我笑道,你小子,沒大沒小,再敢跟我說這種風話,看我不打你。
我笑道,我隻是實話實說而已。
王豔用扁擔在我手臂上輕輕敲了一下,警告說,你還說。
我抓住她的扁擔,笑道,真不知火根怎麼想的,把一個這麼俊俏的婆娘放在家裡,寧願天天在外邊過夜。
王豔羞紅著臉,嬌聲道,我算哪門子俊俏,比起你家桂香差遠了,也比那個金紅差遠了。
這時聽到巷子傳來腳步聲,王豔趕緊收起扁擔,隻見貴秀款款走來。
王豔笑道,今天哪陣香風把你這個貴人吹來了。
貴秀說,我算哪門子貴人。說完看了看我,笑道,小新,你和你媳婦什麼時候去深圳?
我說,過了年就去。
貴秀說,離過年還有三個多月,要不要讓你媳婦到我家糖果廠先做到過年。
我問,工錢怎麼算的。
貴秀說,都是三塊錢一天,中午包一餐飯。
我心裡嫌工錢低,仍笑道,這感情好,過幾天我去跟她說。
貴秀說,要來做的話就趁早,要不我也好去找彆人。
我說,若這麼急的話,你還是去找彆人吧,畢竟,我要隔一段時間才去嶺下村,免得耽誤你家廠裡的活。
貴秀笑道,小新,你也真是好定性,有那麼一個俊俏的媳婦,也忍得住在家耍單。
王豔咯咯笑道,小新門路可多著呢,可不單單指望他的小媳婦解饞。
貴秀笑道,這話我相信,小新人長的眉目清秀,氣質也好,以前我老公那個堂妹就被他把魂給勾走了。
我見兩個老娘們越說越來勁,乾脆懶得理她們直接進屋了。
貴秀見我進屋,咯咯笑道,沒想到小新臉皮還這麼薄。
王豔說,他的臉皮可不薄,你若知道他做的事,肯定會大吃一驚。
貴秀問什麼事?
王豔咯咯笑道,有些事不好講。
貴秀說,你這人怎麼這樣,怎麼也學會吊人胃口了。
王豔笑道,還是不能說,否則小新以後肯定往我家屋頂扔磚頭。
貴秀大笑道,這麼嚴重,那就算了,不跟你瞎扯了,還要去街上買菜。說完拍拍屁股走了。
我聽貴秀腳步聲已走遠,才從屋裡出來,死死盯著王豔表達自己的不滿。
王豔咯咯笑道,你這麼盯著我乾嘛,難道還要把我吃了不成。
我氣鼓鼓說,你怎麼逢人就亂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