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深圳,我們又恢複到以前兩點一線的打工生活。
小根在公司做業務員一個多月竟然沒有成交一單,姐夫也懶得管他,公司有啥跑腿的活就讓他去做,小根竟然也跑得很樂意,似乎那些跑腿的活也能讓他立下汗馬功勞一般。
十月份,公司來了一個叫劉傑的業務員,聽說是深圳某區教育局局長的小舅子。劉傑身高一米七左右,長相一般,為人低調,很會做人。
劉傑沒來多久就拉來了幾個實驗室的大單,廠裡頓時忙得熱火朝天。劉傑在廠裡仔細觀察了每一個生產環節,有不懂的地方都會詳細詢問康師傅和唐師傅。
因為劉傑會做人,康師傅和唐師傅也是有問必答。
還有,劉傑跑的單不但大,而且結款也異常順利,單單十月份,廠裡就盈利了五十多萬。
因為趕貨的原因,小根又回到廠裡幫忙,做一些技術要求不太高的力氣活,或者送貨之類的。
小根也願意待在廠裡,雖然累些,但過得非常充實。怎麼也比他夾著業務包像隻無頭蒼蠅走在大街上要強。
這段時間二姐也時常笑口常開,姐夫已和那個二奶斷了關係,雖然每天不能按時回家,但已經很少在外麵過夜。
還有她肚裡的孩子做過幾次b超已確定是男孩,這讓二姐心裡感到從未有的踏實。
桂香則每天坐姐夫的車去上班,有時會很晚回來,我也懶得問,問也問不出真話,多問幾句她還嫌煩。
我感覺桂香離我越來越遠,雖然我們還睡在一起,基本兩天也來那麼一次,但感覺她對我已經有了敷衍的成分,甚至剛做過事之後便用背對著我直接睡了。
有時我在酒店打牌沒回去睡,桂香第二天看到我都懶得問一句了。
至於阿蓮我從老家回到深圳就沒見過她。
在這個世界上,總有些人會突然出現在你身邊,又會在毫無征兆的情況下消失不見。
轉眼又到元旦,這天晚上下班便被黃喜慶叫到她宿舍打麻將,我本不想打的,無奈黃喜慶一再強調三缺一救場如救火,隻得笑著被她拉上四樓。
其餘倆人一個是酒店的何司機,另一個是收銀員龍小燕。
打完牌已是十一點多,我便沒回沙嘴直接上了五樓,要在宿舍過夜。
用鑰匙打開門,阿良睡的鐵床晃動的厲害,還伴有阿娟的淺吟輕唱,一看就知道倆人正在深度交流。
我不禁也有了些想法,算算日子跟桂香竟有四五日沒辦這事了,乾脆又直接出了宿舍,回了沙嘴。
回到沙嘴,桂香竟然沒在房裡,姐夫的車也不在。我心裡很不是滋味,倆人現在越來越明目張膽了,基本已把我當成空氣了。
我洗完澡出來,看到二姐坐在沙發上,我問二姐怎麼還沒睡。
二姐說剛睡了一覺,聽到外麵有聲音,知道你回來,就出來看看。
我坐在旁邊的沙發上,對二姐笑了笑。
二姐落寞說,他們兩個傍晚出去的,說是去買衣服,買到現在還沒回來。
我安慰說,管他們什麼時候回來,你現在有身孕,理他們做甚。
二姐看著我,笑了笑說,姐早習慣了,姐擔心你。
我笑著說,我有啥好擔心的,現在也習慣了。
二姐說,他們再這樣不知收斂,遲早會被人看出端倪,到時你就成了鎮上人的大笑料了。
我苦笑說,有些事不是我能決定的。
二姐說,小根也看出來了,還跟我說過。
我問他說啥了。
二姐說,小根說他在公司看到你姐夫幾次把手放在桂香的大腿上,讓我不要再讓你倆住在這裡。
我冷笑說,他可真會為你著想。
二姐擔心說,就怕他會把這事打電話告訴父母。
我說,恐怕他早打電話告訴父母了。
這時外麵有停車的聲音,二姐起身回了臥室,我也回了房間。
沒過多久桂香喜滋滋提著五六個袋子進了房間,見我坐在床沿抽煙,笑著說,怎麼還沒睡。說著把五六個袋子裡的東西拿出來放好,大多數是衣服,還有一雙高跟鞋。
我說,怎麼這麼晚才回來。
桂香笑道,今天是元旦,街上的人特彆多,所以就逛久了些。說完沒再理我,拿了換洗的衣服去洗澡了。
我抽完煙,便躺下睡了。
桂香洗完澡回來,見我睡了,叫我起來用吹風機給她吹頭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