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抽了一口煙,笑道,看來你沒少去打彆人的秋風。
三芽苦笑說,我一直沒上班,肚子餓了總要找地方吃飯吧。
我笑著說,你這麼長時間沒上班還沒餓死也算是有本事的。
三芽說,有幾次過來這邊找你,都沒找著你,皇天不負有心人,今天總算遇見你了。
我笑道,原來你是特意來找我的,我還以為隻是在路上偶遇到你的。
三芽說,我住在羅湖春風路那邊,不特意來找你來這邊乾嘛。
這時老板娘端了一盤紅燒肉過來,我把紅燒肉推到三芽身前,讓他先吃。
桂香問老板娘店裡有沒有清涼茶。
老板娘說,沒有,不過旁邊的小店有。
桂香站起身問我要喝啥。
我說也來一盒清涼茶。
桂香走出餐館,三芽衝我豎起大拇指,羨慕道,天天能和這麼漂亮的極品女人睡,就算早死三十年也值得。
我笑罵道,要早死你去早死,可不要拉上我。
三芽無恥笑道,就算我想早死也沒機會不是。
我說快吃吧,有吃的還塞不住你這張貧嘴。
三芽說,小新,你身上有錢麼。
我問要多少。
三芽說一百吧。
我從兜裡掏出兩百給了他,笑著說一百恐怕也花不了幾天。
三芽把錢塞進兜裡笑道,還是你大氣,問村裡其他人借錢,彆說二百,能借到二十就燒高香了。
我說你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
三芽說,走一步看一步吧,活人總不能被尿憋死。
我說怎麼不找個事做。
三芽苦笑道,我身份證都弄丟了,怎麼找事做。
我說可以借身份證啊。
三芽說也要有人借才行啊。
桂香這時進來,把清涼茶給我,自己卻在喝椰子汁。
我說你不是要買清涼茶麼,怎麼喝上椰子汁了。
桂香笑道,我本來是要去買清涼茶的,結果看到冰箱裡有椰子汁就拿了一罐椰子汁了。
這時菜上齊了,三芽指著三菜一湯說道,你們不吃點,這麼多菜,真是浪費。
我說這麼久不見,讓你吃快餐的話,還不讓人笑話。
三芽說在深圳有人請吃快餐就不錯了。
我讓三芽繼續吃,喝著清涼茶,起身找老板把賬結了。
吃完飯,走出餐館,我在旁邊小店買了兩包金裝特美思,一包給了三芽,一包拆開包裝給了三芽一支。
三芽接過煙笑道,很久沒有吃得這麼飽吃得這麼暢快了。說著掏出火機給我點上火。
我帶著三芽到東海酒店後門,謝兵華和他女朋友方靜正好從樓上下來,謝兵華也認出三芽,問他在哪裡發財。
三芽說,發啥財,都快餓死了。
謝兵華接過我遞過去的煙,指了指外邊,又衝桂香笑了笑,便和方靜一起走了。
三芽見謝兵華走遠,問謝兵華這小子在這裡做啥的。
我說啥叫這小子,他可是我師傅,現在是酒店的頭鍋。
三芽說頭鍋是啥。
我說頭鍋就是酒店炒菜的大師傅。
三芽不爽說,不就是個炒菜的麼,得瑟個啥。
我說你是不是跟謝兵華以前有過過節。
三芽說,以前讀小學時跟他打過幾次架。他叫幾個和他同村的在路上堵我,被我逃掉了,後來我也叫了幾個我們村的,要去打他,結果我們兩夥人在學校後麵的菜園裡打了一次群架,把溫景岩家的菜地踩得一塌糊塗。
我笑道,溫景岩沒找你們的麻煩。
三芽說,他敢。
我說溫景岩難道還會怕你們。
三芽得意說,他自然不怕我們,但他兒子怕我們啊。
我指了指樓上,問他要不要上去坐坐。
三芽說不了,我現在回羅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