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下了班,我騎著山地車到園嶺,洗車場還在忙著,小亮已經下班回黃木崗了。三芽一見到我就到我身上拿煙抽,等蔣根給一輛車子打完蠟,我讓他先回去睡,明天起早來。
我見金紅不在,還沒開口問,永華說金紅剛才回住處做宵夜去了。
我問永華下午去了哪裡。
永華笑著說,到周邊逛了逛,又到圖書館看了一會書,然後回來在這裡學著洗車了。
我說讓大學生在這裡洗車,真是大材小用了。
永華笑著說,現在有個地方住,不餓著我就很滿足了。
我問永紅現在在哪裡。
永華說,她現在還在讀書,若考不上也會出來打工。
我指著櫃子上的康佳彩電問三芽多少買的,三芽笑著讓我猜。
我笑道,你一個大老爺們怎麼也學會女人這毛病了,動不動就讓人猜來猜去的。
話剛說完,大夥都笑了起來。
三芽說,下午遇到一收破爛的,騎著的三輪車放著這電視,就試著問他賣不賣,賣破爛的問我願意給我多少錢。我說二百。沒想到收破爛的馬上就同意了,我當時還後悔自己出價高了。
我見電視挺不錯,笑道,這電視若拿回老家,肯定還是稀罕物,花二百能買到就很好了。
永華說,就是,去年我家買了一台長虹的,花了三千多塊,也不比這台好多少,早知這樣,還不如在這邊買一台二手的帶回家去看。
這時又有車開過來洗,永華搶先拿過高壓水槍開乾,三芽笑道,早知道永華會來,我就可以晚幾天找人了。
我見金紅走來,讓三芽和蔣平去宵夜,說這裡有我們三人夠用了。
三芽讓蔣平先去吃,說還真不放心隻留你們幾個半生手在這裡。說著把煙頭往地上一扔,又踩上一腳,便去打開車門,把車裡的腳墊拖下來衝洗。
金紅貼著我坐下,笑看著我問我要不要吃宵夜。
我湊近她耳邊輕聲說,晚上吃你。
金紅頓時變得有些嬌羞,媚眼如絲看著我,低聲問,今晚不回石廈了?
我嗯了一聲,伸手摟住她的腰,手指不老實鑽進她衣服裡向她的前胸摸去。
金紅咯咯笑著把我的手拽開,用手指暗暗指了指正在洗車的三芽和永華,低聲笑道,先忍著點,等回了宿舍你愛咋玩姐都依你。
這時又有一輛寶馬車開過來,金紅站起身迎向前去,笑著問寶馬車主是洗車還是打蠟。
寶馬車主打開門,盯著金紅的大長腿看了幾眼,眼神裡透著幾分淫邪,笑著說,若是你給我乾,你想怎麼做我就怎麼做。
金紅不理會車主的風話,拿起水槍便對著車子衝洗,還趁機故意朝車主腳上漂了一下,饒是車主躲得快,褲腳上仍然被水打濕了一大片。
寶馬車主咬著牙用手不停指著金紅,麵上的表情卻是甚是高興。金紅則是不停咯咯笑著衝洗著車子,回頭還得意對車主笑道,看你以後還敢不敢亂說話。
我見倆人有點打情罵俏的味道,心裡雖然有些不舒服,也不好說啥,畢竟打開門做生意,迎合客人的趣味,開幾句無傷大雅的玩笑也是很正常的。
寶馬車主三十歲左右,長得肥頭豬腦,頭發用摩絲梳成大背頭,左手夾著一個黑色包,右手拿著一個大哥大,一副大款的模樣。
蔣根蔣平吃完宵夜,見有車在洗,快步過來幫手,金紅把水槍給了蔣平,招呼車主在沙發上坐下,又給車主倒了一杯開水。
寶馬車主一直盯著金紅看,金紅給了他一個白眼,見前麵那輛車洗完了,過去問前麵本田的車主還要不要彆的服務。
本田車主問打蠟多少錢。
金紅說,打蠟隻要二十。
本田車主說,彆的地方隻要十五,你這裡怎麼要收二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