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天晚上,我剛回到明月花園家裡,家裡的電話很快響了。是小青打來的,她在電話裡氣急敗壞問我在搞什麼鬼,竟然跟她玩失蹤,洗車場到底還要不要做了。
我可不慣著她,直接把電話掛了,去衛生間洗澡了。
不是因為我攀上苗梅這棵大樹,而讓我看不上跟小青合夥搞洗車場的事。而是跟小青合夥搞洗車場的事,注定我隻是一個被利用的角色。
經過幾天的回味,我算明白了,若真讓洗車場順利開起來,生意紅火的話,一年後基本沒我啥事。
這還是我堅持要簽合同的情況下,若沒簽合同很可能隨時被踢出局。
至於尹總說啥隻要他還在酒店,續約肯定沒問題,那隻是騙小孩的把戲。就算能續約恐怕也隻是小青個人的續約。
不要認為我跟小青上過床就以為關係有多鐵,對於小青這種女人來說,在她看裡,錢才是最重要的。
要不她為啥年紀輕輕會跟尹總這個五十多歲可以做她爹的老男人公然搞在一起。
還不是為了錢麼。
到時為了錢把我踢開還不是一句話的事。
當然,這事我自己看清記在心裡就行,說出來反而沒意思,說不定小青還會反咬我一口,說我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洗完澡,我坐在客廳沙發上,拿起桌上的電話撥通老家的電話,想跟桂香說說我在這邊跟苗梅合夥辦廠的事。
電話很快接通,是春香接的電話,我問春香照相館生意如何。
春香笑著說,還行,畢竟複印在鎮上是獨門生意。
我問桂香在不在家。
春香說,桂香現在在洗澡,不方便接電話。
我說行,那我等一會再打過來。說完我正要掛電話,春香又吞吞吐吐說,桂香沒在家裡,吃了晚飯出去打牌了,要不你明天再打電話過來吧。
我說好,便把電話掛了。
我掏出煙點上,靠在沙發上抽了起來,沒想到春香姐為了給桂香打掩護也會騙人,那麼桂香有啥事,值得春香為了她而騙我呢?這值得深思。
看來桂香在鎮上十有八九有了相好的,而且春香姐也知道,春香姐還阻止不了或者沒有阻止,這說明這個男人的身份不一般,是春香姐得罪不起的人。
看來娶一個太漂亮的女人確實不是啥好事,若這個女人個性放蕩那更是做丈夫的災難。
算了,天要下雨老婆要偷人隨她去吧。反正就算把自己氣死,也絲毫影響不了桂香跟彆的男人在一起尋歡作樂。
有人說,其實女人比男人更色,甚至是男人的十幾倍。
以前這話我是不信的,但現在我信了。以前因為傳統思想的壓製,以及某些權勢男人彆有用心灌輸的禮義廉恥,讓女人不敢稍有出軌之舉,隨著這些年的改革開放,被束縛上千年的女人終於迎來了春天。打著改革開放的口號,順便也讓自己的雙腿放開了。
正在我胡思亂想之際,門外傳來小青的叫門聲。我剛打開門,小青的拳頭便落在了我身上,一拳又一拳,真把我當成人肉沙包了。
打了四五下,小青這才問我這幾天跑哪裡去了。
我坐回沙發上,故裝不屑地說,不就是耽誤幾天麼,有啥大不了的。
小青見我如此,似乎也覺得自己有些小題大做,貼著我坐下,笑著說,你自然會這麼講,我可還等著這個發財呢。
我說,既然你認定這個洗車場能發財,要不你自己做算了。
小青說,我自己能做起初就不會找你了。
我指了指她,笑道,狐狸尾巴藏不住了吧。
小青說,本來就是這麼回事好吧。
我沒再理小青,拿電話撥通了李鋼店裡的電話,是劉姐接的電話,劉姐問哪位。
我說我是阿新。
劉姐笑著說,我聽出來了,阿新有啥事。
我問李哥在店裡麼。
劉姐說,他剛出去送貨了,要一兩個小時才能回來。
我說劉姐,你是做建材生意的,認不認識會搭建鐵棚的朋友。
劉姐問誰要搭建鐵棚。
我說是我,要搭建四間鐵棚。
劉姐笑道,我幾個弟弟都是做這行的,既然你要搭建,到時我讓他們給你搭好些便宜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