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金紅能花錢將許多對她不利的流言蜚語擺平,我又為何不能花錢將自己和母親的關係修複呢。
我沒有半分褻瀆母愛的意思,母親之所以對我不滿無非是房子的緣故,短時間之內我肯定無法讓父母住上我的新房子,但我可以用金錢先安撫好母親。
母親對自己的孩子不會有真正的恨,說到底隻是為了爭一口氣而已,隻要我放下姿態,拿出誠意,消除母親心裡的那口怨氣,一切矛盾不都解決了麼。
我又到鎮上的農業銀行取了三千塊錢給了母親,母親接了錢之後果然也願意和我心平氣和地說話了,也對我有了笑臉。
對於溫紅這個女人我也采用了懷柔計策,花點小錢讓家庭變得和睦,讓父母舒心我覺得很值。
臘月二十八,水生突然把他家的班車賣了,賣了五萬多塊錢。
晚上小英請我和桂香到她家吃飯,小英高興說以後再也不用每天從早到晚在車上賣票了。
小英還告訴我,她家準備跟人合夥買一輛長途大巴,專往深圳跑長途。
還問我有沒有興趣參一股,我說想參入一股,可惜手裡沒多少錢。
小英聽我說沒錢便沒再提讓我參股的事。
我問為啥不繼續往市裡跑,其實跑市裡也挺不錯的。
小英說,因為很多人都出去打工,來往市裡的乘客也越來越少,還有跑深圳的大巴因為每天要去市裡裝人,不少要去市裡的人也免費搭坐長途大巴到市裡,讓跑市裡的客車更是生意差得不行。
我說水生怎麼會突然把班車賣了要改跑長途,原來是早就計劃好的。
大年初三我和二姐一家便返回了深圳,桂香也跟著我們一起來了深圳,雖說車上人有點多,好在有三個小孩,坐起來並不覺得如何擁擠。
之所以這麼早返回深圳還是因為老家太冷,天氣晴朗時還不覺得如何冷,一旦是下雨天那寒風颼颼往脖子裡鑽,讓人全身都覺得冰涼冰涼的。
娟娟還好,畢竟在貴州深山裡待過,樂樂和華華冷的都不敢出門,整天縮著脖子圍著火爐。二姐自然也好不到哪裡去,一再說早知道天氣這麼冷說啥也不回老家過年,以後回老家也得挑不冷的時節。
本以為初三很早,路上不會有多少車,沒想到上了國道之後大巴車依然不少,看來為了能早些出外打工,老百姓過年都過的不安穩了。
好在國道上大貨車不是很多,這讓我們行駛起來減少了許多麻煩,車速也一直保持的比較快,所以我們在初四清晨便返回了深圳。
回到明月花園家裡,我竟然有種莫名的心安,此時我才發現,不知從何時開始,我從心裡已將這裡當成了自己真正的家。
初九這天早上,金紅給我科機留言,說她和敏華帶著欣兒今天過來。初十上午我早早開車到文錦渡汽車站等著,足足等到下午兩點才等到金紅和欣兒。
我沒有再像老家一樣謹小慎微,直接將欣兒抱在懷裡,在欣兒可愛至極的小臉蛋上狠狠親了一口。
欣兒對我的粗魯之舉沒有絲毫不適,甚至還用她那雙黑又亮的大眼睛看著我笑。
看來血濃於水、血脈相連這些話不是假的。
我開車先找了一家餐館讓敏華他們吃了飯,然後又送他們回到園嶺興華公寓三樓。
金紅本來就是一個人住,敏華和欣兒過來深圳隻要直接住進去即可。
我問敏華願意做啥工作,一是在洗車場洗車,二是到門窗廠做門衛,三可以到酒樓後廚做事。這三個工作由敏華自己選擇。
敏華選擇了留在洗車場,這也是我所希望看到的。雖然敏華留在洗車場之後,我再也不方便留在園嶺過夜,但我並不覺得這有啥不好,隻要金紅心裡有我,我和金紅隨時都可以找機會在一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