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起端坐在營帳之中,麵色陰沉如水,一言不發。而此時,田忌和司馬錯二人正站在他麵前,彼此怒目相視,爭吵之聲不絕於耳。整個營帳裡的氣氛凝重至極,仿佛連空氣都凝固了一般,甚至讓人感覺那緊張的氛圍都快要凝結成水滴落下來。
起初,兩人隻是就軍事戰略問題產生了一些分歧,但隨著爭論的不斷升級,他們之間的矛盾逐漸激化,言辭也越來越激烈起來。田忌毫不留情地譏諷司馬錯膽小怯懦,徒有其名卻毫無實際作為;而司馬錯自然也是不甘示弱,立刻反唇相譏道“你這莽夫,隻知一味地魯莽衝動,根本不懂兵法策略,不過就是個會紙上談兵的無能之輩罷了!”
就在雙方僵持不下、互不相讓的時候,一直沉默不語的吳起突然用力地咳嗽了一聲。這聲咳嗽如同驚雷一般在營帳內炸響,瞬間將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了過去。一時間,原本喧鬨不已的營帳內變得鴉雀無聲,隻剩下眾人略顯沉重的呼吸聲此起彼伏。
他銳利的目光掃過眾人,沉聲道“夠了!如今大敵當前,爾等卻在此內訌,成何體統!”
吳起雖發怒,但並未明確支持任何一方,反而將兩人都斥責了一番。“將軍好算計,”昭陽如月落下最後一子,嫣然一笑,“這盤棋,我輸了。”
孫子撚起一枚白子,輕輕放下,笑道“非我算計,而是你心亂了。”
昭陽如月莞爾,她知道孫子指的是田忌與司馬錯的爭執。
“時機已到,”孫子站起身,眼中精光閃爍,“該我們行動了。”
入夜,範雎悄然潛入田忌的營帳附近,將一份偽造的司馬錯的軍事情報塞入一個不起眼的角落。
情報中,赫然記載著司馬錯暗中調查田忌的種種舉動,以及對田忌軍事能力的質疑。
做完這一切,範雎迅速消失在夜色中。
他回到孫子帳中,低聲稟報道“一切已安排妥當。”
孫子點了點頭,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覺的弧度“接下來,就等著好戲上演了。”
昭陽如月站在孫子身旁,望著帳外漆黑的夜空,心中隱隱有些不安。
她總覺得,有什麼事情即將發生……
“如月,”孫子突然開口,“你說,這局棋,我們能贏嗎?”
昭陽如月看著孫子精心布置的棋局一步步走向預期的結果,她眼中閃爍著愛意與敬佩,那眼神溫柔得仿佛能將鋼鐵般的孫子融化。
她明白,孫子並非嗜戰好殺之人,他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打破這該死的輪回,帶他們所有人回家。
黎明破曉,薄霧籠罩著大地。
一份“意外”被發現的軍情,如同投入平靜湖麵的一顆石子,激起千層浪。
那位性情暴烈的將領,正是之前與司馬錯爭吵的田忌。
他看著手中那份“司馬錯”的親筆情報,上麵詳細記載了他近期的軍事部署,以及對他的種種質疑和批評,甚至還有對其出身的嘲諷。
怒火瞬間吞噬了他的理智,他猛地將情報摔在地上,怒吼道“司馬錯!你這卑鄙小人!”
他提劍衝出營帳,直奔司馬錯的營帳而去。
帳內,司馬錯正在研究地圖,忽聞帳外喧鬨,還未反應過來,田忌已衝了進來,手中利劍直指他的咽喉,“你還有什麼話可說!”
司馬錯看著盛怒的田忌,又看了看地上的情報,頓時明白自己中了計。
他強壓下心中的怒火,沉聲道“將軍息怒,此事定有蹊蹺,這份情報絕非我所寫!”
“還敢狡辯!”田忌怒喝一聲,劍鋒逼近司馬錯的脖頸,一絲鮮血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