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豔紅不吭聲了。她知道,無論說什麼,大家都會認為是她不對。
可她就是咽不下這口氣,總覺得葉曉曉今天是故意讓她難堪。
陳大順在一旁看著,欲言又止。他想說媳婦太偏執了,可又怕火上澆油。
他隻能暗暗歎氣,不知道這個家什麼時候才能和睦。
晚上,李豔紅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
她想起今天的種種葉曉曉幫她準備飯菜,給孩子們發壓歲錢,還有那些熱鬨的場麵。
按理說,她應該感謝葉曉曉,可心裡就是不痛快。
"要不是她非要折騰,也不會這麼麻煩。"
李豔紅嘟囔著,"現在好了,村裡人肯定又要說閒話了。"
陳大順聽了直歎氣
"你就是太能作了,這些年我也不知道說你啥,
你看你把咱們自己家這邊的人都得罪完了,現在又把你娘家人都得罪完。
得了,以後咱們家過年清淨了。"
"好?"李豔紅冷笑,
"她就是顯擺!你看她開著小轎車來,大手大腳地花錢,不就是給我難堪嗎?"
"你這想法不對。"
陳大順難得反駁妻子,"人家確實日子過得好,可也沒少幫咱們。
你看老五的事,人家二話不說就幫忙,這換了誰能做到?
你就是非得跟大哥大嫂鬨,這下好了,以後就是有事也不好上門讓人家幫忙了。"
陳大順本來覺得以大哥大嫂這樣大方,以後處好了,多少也能沾上些便宜的。
劉娟和李建國帶著一家人從李豔紅家回來,心裡憋著一股氣。
到家後,劉娟實在忍不住了,把大家叫到堂屋,把今天的事跟李建國說了。
"建國,你是不知道,"
劉娟坐在椅子上,氣憤地說,
"那死丫頭,一人給了一塊錢就算了,還說咱們以後彆去她家了。
這麼大的人了,連這點禮數都不懂。"
李建國本來正在抽煙,聽到這話,手一抖,煙灰掉在了衣服上。
他拍了拍衣服,臉色陰沉下來
"她真這麼說?"
"可不是,"劉娟擦著眼淚,
"是啊,她拉著我在屋裡說的,我真想不到,豔紅現在怎麼變這樣了。"
至於後麵她出來時,聽到她和大順的那些說老大媳婦愛顯擺的事情,她也沒說。
堂屋裡一片寂靜。老三的媳婦杏花和老四的媳婦梨花對視一眼,都低下了頭。
她們麵上不說什麼,可心裡高興著呢,不去就不去,這二姐太摳了,
啥也舍不得,好像他們這些娘家兄弟沒給他們帶東西一樣,
明明吃虧的都是他們這邊,還把她給委屈的。
"爸,"李晨陽沉聲說道,
"您看這事"李晨陽心想不去就不去,這個二姐就是狗腦子。不走動最好。
李建國重重地把煙摁在煙灰缸裡"行,既然她不想讓咱們去,那以後就都彆去了!"
葉曉曉在一旁聽著,當然她和兩個弟妹的心理一樣,當誰愛去她家似的,小家子氣,
隻看他們去的人多,也沒見他們給她提了多少東西,給了孩子多少錢,
不說他們這些親的,就是二叔家誌明誌強兩兄弟,
還沒結婚呢,也給了兩外甥一人五塊錢呢。
"爸,您彆生氣,"老五趕緊勸道,"二姐她可能是一時氣話。"
"什麼一時氣話,她說不走就不走了,咱們也不能熱臉貼人家冷屁股。這事就這麼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