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坐在主持台側的陳夫子站了起來。
陳夫子有些緊張的搓了搓手。
葉梵笑著調侃起來“怎麼看著你比新郎新娘還緊張?”
陳夫子白了他一眼“雖然當初我說過給他倆當司儀,誰能想到他們兩人現在的實力都這麼”
“不止他們兩個,幾乎所有跟隨在裴觀星身邊的人都得到了莫大的機緣。”
“你小子不也是這樣?現在還來調侃我這老頭子!”說著說著,陳夫子的音量越來越高,似乎對葉梵頗為不滿。
葉梵笑嗬嗬的看向後台的方向,裴觀星現在正站在化妝間的門前安靜的等待著。
“是啊,誰能想到曾經一個被遺棄在孤兒院的孩子,會成為現在的【虛世天尊】呢?”
葉梵忽然想到了什麼,也站了起來,四處搜尋著“話說夫子,你有沒有看到周平?”
葉梵感覺自己的褲腿被人拽了拽。
“我在這”
一道極為微弱的聲音從兩人麵前的桌子下麵傳來。
葉梵猛地掀開垂至地麵的桌布,周平正蹲在桌子下麵,把腦袋埋在雙膝之中,隻露出一雙眼睛,和他對視著。
“”
“”
葉梵無語的把周平拽了出來,“我說,今天好歹是觀星的大事,你就不能克服一下嗎?我記得你之前硬氣過好幾次啊?”
周平被葉梵強硬的拽出來後,又把腦袋埋在桌子上,不去看或者說,是不敢去看大廳中的眾人。
“我試過,不行”周平似乎也很自責,甕聲甕氣的念叨著,“現在又沒有任何需要我的地方,要不我還是去後廚幫忙吧”
裴觀星並不知道他們的討論,隻是安靜的等待著紅纓,享受著這片刻的安寧。
畢竟等他再次回到“自己真正的世界”後,麵臨的依舊是神秘與外神;是災難與戰鬥。
片刻後,化妝間的門被紅纓從裡麵打開。
紅纓沒有選擇讓她的父親把自己交給裴觀星。
而是直接拉著裴觀星走向了主持台。
台下,紅纓父親看著自己的女兒,多多少少有些感慨這真的是自己的小棉襖嗎?
“裴觀星這小子沒把我養了這麼多年的花摘了,他特麼直接給我把盆把整片地都給搬走了啊!”
他的吐槽引的周圍人哈哈大笑起來。
紅纓的母親也是嗔怪的扭了他一把。
作為司儀的陳夫子雖然說自己緊張,但他沒有出一絲差錯。
裴觀星雖然並不是“現在”的裴觀星,但他對紅纓的情感卻沒有絲毫的虛假。
婚禮順利的進行著,直至結束
等到酒席也完全撤去,裴觀星被紅纓拽著,回到了化妝間。
紅纓把裴觀星按在椅子上,隨後自己靠在他的身上,如同一隻慵懶的貓,尋到了適合睡覺的位置。
裴觀星緩緩伸出手,抱住了她,然後把腦袋放在她的肩上,貪戀著此時的溫馨。
但就在一切都顯得如此安寧的時候,紅纓語出驚人,讓裴觀星嚇出了一身冷汗。
“其實你並不是屬於‘現在’的裴觀星,對吧?”
裴觀星的後背瞬間被汗水浸濕,禮服粘在了他的背後。
紅纓這句話,不亞於一個人明知道他在做夢,而且還為所欲為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