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老爺子讓人去接手趙文石紀念館,這才發現,他的人根本沒辦法接手。
紀念館的一切權限都在趙芸手裡。
而且,這麼多年,紀念館工作人員的薪水也都是從趙芸的海外賬戶裡走。
整整十年,他從未發現,也從來沒想過紀念館有什麼其他可能。
“老陳,你不解釋一下紀念館的事?”
他已經氣得不行,鐵青的臉讓他看起來五官也變得醜陋了許多。
“總裁,紀念館打落成那天起,就是大小姐的。”
“怎麼可能?我明明”
“先生想做的事,怎麼可能讓你知道。”
他一時語塞。
是啊,如果是他父親的手筆,他又怎麼可能知道,他連想都沒有想過。
“他明明把集團和趙家都交給了我。”
六十多歲的人了,如何也不能相信這個事實。
“總裁,先生臨終前怎麼說的,你還記得嗎?”
“父親父親”
他的記憶閃回。
“阿芸有錯,教訓一下就算了。自己的孩子,總歸要自己心疼的。若是有一天,阿芸自己回來了,恨上你了,就把這封信給她。趙家和集團,得有人守護好了。”
如今回想這話,他似乎才品出味來。
那封信不該給趙芸的。
但現在後悔已經來不及了。
“總裁,先生從未以任何形式把集團和趙家交給你。”老陳的一句話,拉回了他的思緒。
“不可能。如果父親沒把集團和趙家交給我,這十年難道是假的嗎?”
“這十年當然不是假的。但趙家的絕大多數財產不在集團,也不在趙家,在紀念館。”
老陳緩緩道來的一句話,當即把他給擊敗。
跌坐在沙發上的人,半天沒有回過神來。
此時,病房的門被打開了,趙芸在陶京墨的陪同下走了進來。
“父親,談談吧!”
老陳退了一步,“大小姐!陶先生!”
趙芸點點頭,陶京墨也點點頭。
老陳便退了出去。
最後,連同趙老爺子身邊的人也給趕了出去,房間裡除了他們父女,唯一的外人就是陶京墨。
“阿芸,你不該聯合外人來搞家裡。”
雖然知道有些事已經無能為力,但他還是想把女兒往自己這邊拉一拉。
“父親,瞧你說的,我怎麼就聯合外人搞家裡了。
本來,按我的意思,是想跟父親好好聊聊的。但父親你不該動京墨的愛人,他與我的協議隻是保護我的安全,為我一些必要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