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諾轉向青梔兩人,柔聲道“兩位師妹不妨先住我穀內,免得那劍修真的找上來。若真如此,那你們就真的百口莫辯。這裡房間眾多,你們自己去選,相信不日我們就該離開滄海宗。”
胭脂大喜,笑顏如花,嬌滴滴感激道“多謝師兄。”
說完,連忙拉著青梔前往其他閣樓,她自然看出沈諾和傾城有話要談。
見兩女離去,葉傾城一把抱住沈諾的手臂,撒嬌道“沈諾,你放過傅師吧,她也是被恨海魔女逼的,已經知道錯了。”
兩女離開閣樓,閣樓的獨立法陣就開啟,倒也不怕兩女偷聽。
沈諾歎了口氣,笑罵道“上次我就跟你說過彆走的太近,留下感情羈絆,說對了吧。”
葉傾城小臉一垮,哭喪著臉道“我也不想啊,可她們對我太好了,我有什麼辦法?就傅師一人,那什麼歐陽老頭,我才不保他。”
沈諾無語的看向窗外,放過傅清也不是不行。冤有頭債有主,更何況這是葉師宛的仇人,又不是他的。
論感情,葉傾城反而比葉師宛更親,他隻是被九嬰的記憶碎片影響而已,但這些碎片中傅清的身影甚少,也沒什麼仇恨的片段。
想了想還有三個仇人,正好湊齊九子鬼母,少一個也無妨。遂點頭道“行吧,看在你的麵子上就饒了她,但你可彆亂說。”
“哥,你可真是我親哥,哈哈!”葉傾城開心的跳起,一把摟住他的脖子,小臉可勁的蹭著。
沈諾摸摸她的小腦袋,寵溺的道“好了,去玩吧。”
他是真的寵溺,這麼可愛的妹妹簡直滿足了他以前所有的想象。他從小就是獨生子,哪裡有過這樣的妹妹。
況且獨處異界,內心的孤寂是任何人都無法想象的,他對每一個對他好的人都保留著最大限度的寬容。
否則何至於不去試探青梔和胭脂的秘密,又怎麼對江筱琳的感情背叛差點入了魔道。
另一邊,相距不遠的閣樓內,青梔和胭脂雙雙坐在客廳的木製藤椅上,麵麵相覷。
客廳雖然無聲,但兩人暗地的傳音卻是不斷。
胭脂忍不住問道“你說是不是沈諾來了,他會不會來找你?”
青梔眉頭微皺,有些疑惑道“你不奇怪嗎,從早上傳來的情報,他是先去殺的皇帝和供奉,又殺歐陽家主和他的供奉,這些人和他有什麼仇恨?若真是沈諾,他一般不會亂殺無辜之人。”
胭脂搖頭道“現在越來越撲朔迷離,葉凡說不定真不是沈諾。滄海宗的手段不俗,葉凡若是離開,不可能不發現。”
青梔歎了一氣,繼續道“無需胡亂猜想,我們不過是兩個在修行界求存的女子而已,修行最大,保命為先。”
胭脂嫵媚一笑,點頭道“正該如此,那葉凡,師姐就更不能放過了。師妹若是也喜歡,一同也無妨,反正我們魔門弟子也不講究這個。”
青梔沒好氣的白了她一眼道“彆拉上我,萬一他真是沈諾,說不定一劍把我斬了。他的感情有彆於這世間的任何人,對男女關係抱有強烈的警惕,有種說不上來的感覺,似乎經曆過情傷。但他的幼年情報一目了然,故此很怪異。”
“這的確奇怪,你們兩個相處這麼長時間,你居然還是清白之軀,這樣的男人簡直無法想象。你確定他真是男人?”
青梔麵容依舊清純,毫不羞澀的道“師妹用其他方式試過,絕對是真男人。”
“其他方式?哈哈!你比我還浪,果然是我天情宗的翹楚啊。”胭脂笑得花枝亂顫,伸出白嫩玉指著她道。
青梔無動於衷,平靜的道“修行界各種天賦偽裝千奇百怪,但有一樣東西深藏他內心深處,一定無法偽裝,情感。
我們天情宗最擅長的便是情感的感知和判斷,我猜他一定受過情傷。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你平日也可根據這個默默觀察他。若葉凡真能接受你,那他一定不是沈諾。反之,那就說不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