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燎不置可否,隻是隨意的揮手,火羽流晶劍便來到了他的腳下,隻見他踩劍虛浮半空,回頭朝我道“上來。”結丹期修士不能長時間禦空飛行,一般需要借助法器。
我愣了下,雖然我的禦空術確實不高明,可飛躍前麵這條兩三百米的寬溝還是綽綽有餘,也不知他是啥意思,剛才還說要靠我?我也不多想,依言跳上了劍尾。
鄭燎也不待我調整好姿態,瞬間禦劍朝洞口飛去,同時在我識海傳聲道“我們已被發現,那位似呼很是慌亂,多半是意外,這會正躲在洞中窺視,想必已經通知了同伴,咱們要快些,若是對方幾位齊至,咱們還真不好過溝。”
“呼~嚇我一跳……看來還是免不了強攻,宋道友說換條路,多半是堵這回音洞的另一個出口了……”我思索道。
“小心了!”
和鄭燎的提醒同時到的是數枚尖銳的冰錐,應該是類似冰錐術之類的法術,隻是這人似乎不求威力大但求數量和速度,看來他也沒把握將我們一擊解決。
“這條小蛇倒是機靈……”鄭燎一邊躲避著對麵飛來的冰錐,一邊點評著,他腳下飛劍已帶著我們過了寬溝中線,距離對麵回音洞洞口越來越近了。
“咦?”隨著鄭燎的一聲,飛來的冰錐驟然增加的十倍不止,鄭燎在沒有之前的從容,腳下的飛劍也搖搖欲墜,再難前進分毫,隻聽他喊道“王道友!還看戲麼?”
我終於他帶著我的目的,就在他喊話的同時,我已經使出了“五行法罩”,一瞬間以我為中心周圍兩丈的空間形成了一個球形空間,激射過來的冰錐大都被這個空間阻擋在外,少有的幾枚更加強力的則“紮”在了球形空間邊緣,緩緩深入,直至靈力漸漸耗儘化為水汽消散。
“對麵又來了三位,雖跟剛才那蛇妖不是一族,但卻都是水屬性修士……”鄭燎的聲音在我識海中傳來,他憑其高超的煉魂術,向我介紹起對麵的情況,算上最初那個,對麵洞口處躲著四名有結丹後期實力的妖修,皆是水屬性修士,剛才的攻擊也也隻是試探。
“小心!”鄭燎提醒道。
我隻覺激射而來的數百枚冰錐忽然消失,然而腳下卻傳來大量水屬性靈氣聚集的氣息,我低頭一看,原本奔騰而過的水流快速凝結成冰,我暗叫不妙,果然一道延綿到對岸的冰牆在我們麵前拔地而起,足有七八丈高,鄭燎不得不停了下來。
“下麵!”我驚呼道。隻見飛劍下方凍結的水流原本光滑的表麵緩緩長出根根冰刺,眼見有激射而出的可能,我的“五行法罩”雖然防護沒有死角,但麵對如此體量龐大的法術,我實在沒有硬抗的把握,這種法術若不是對麵未出現的俱靈期妖修出手,就是那四個結丹後期修士合力的結果。
“嘿!王道友,老夫越來越喜歡你這法術了!”如此險境,鄭燎反而笑了,說話間,他右手拈起法訣,我隻覺腳下飛劍隨之變的熾熱滾燙、顫動不已,就在我感覺鞋底要焦的時候,忽然分出兩把飛劍帶走了大部分熱量,飛出的兩把火羽流晶劍在空中劍柄相疊成一條直線,隨後快速旋轉起來,一股粗壯的火柱自旋轉的飛劍生出,朝冰牆撞去!
“王道友,下麵還需你堅持片刻。”鄭燎忽道。
我這才注意腳下冰河上生出的粗壯冰刺終於蓄滿了力量,紛紛朝我們射來!
冰牆已被鄭燎驅使的火柱“撞”出一個大洞,但火柱仍在持續前進,冰牆不一會兒就會被打穿,但我未必能給他那“片刻”時間,腳下冰河上飛出的無數粗壯冰柱已陸續頂在了我的“五行法罩”形成的球形空間上,有點冰柱已經深深紮了進來,我這法術已經到了承受的極限,可下麵的冰柱還遠沒有發射完……
“你的法器呢?還愣什麼愣!”鄭燎頭也不回的嗬斥道。
我心道閉嘴,我對這件所謂變異靈寶還是太過陌生,緊急關頭還是不敢將希望放在它那,我兩手早提前各自備好兩枚五靈珠,此時我不再保留,全力朝腳下甩去!
我腳下的空間幾乎被大大小小的冰錐占滿,我發出的兩枚蓄滿靈力的五靈珠也沒有目標,隻被我控製著相互撞去,隨後我一連發出十幾對對五靈珠在冰柱群中相互撞擊……
“嘭!嘭嘭嘭……”
一連串巨響後,我再也維持不住“五行法罩”,但腳下的大部分冰柱都被炸的粉碎,剩下的零星後發的冰柱則在五靈珠爆炸形成的五行靈氣紊亂的氣流中被衝的失了準頭,深深的紮進寬溝兩側的崖壁和冰牆之上……隨之而來的巨大氣浪將飛劍上的我們掀的一蕩,鄭燎一個踉蹌收回了空中驅動火柱的兩把飛劍,他大口喘著粗氣,隨手填了顆丹藥後又遞給了同樣氣喘籲籲的我,我後不猶豫的服下,很久沒有體會過的幾乎乾涸的氣海漸漸又活躍起來,嗯,丹王的“還靈丹”就是好用啊!
“王道友神技,老夫佩服。”鄭燎最先回過勁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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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呼~彼此,彼此。”我大喘氣道。
鄭燎掃了我一眼,二話不說就驅使腳下飛劍朝他剛剛在冰牆上打出的大洞飛去。
“通,通了麼?”我忍不住問道。
“受王道友神技影響,還錯一點,不影響。”鄭燎調笑道。
我聽他如此語氣,便放下心來,正待跟他閒扯兩句,卻聽鄭燎冷冷道“危險尚未解除,王道友還是打起精神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