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的事,還真是難說的緊……王道友,你還在等同伴麼?在下陸南枝,馬上叫你們‘死’個明白。”陸南枝撫劍起身,遙望著不遠處三方修士的戰事,緩緩開口。
我聞言一驚,心說莫非她是故意等我那幫人到齊了,好一網打儘?她憑什麼?有傷的自不必說,隻要沒有更多的人找上我,就憑身邊這些人就算一開始立即針對我,我自信能支撐到時間耗儘。
這場法會鬥到此時,場上的修士都打出了真火,不遠處大群修士的廝殺越發慘烈,不斷有人身泛藍光出局,被看護法會的高階修士送出場地,自從陸南枝停下後,三方修士的鬥法再無章法,出局的人數越來越多,越來越快!
“王道友莫慌!俺們來也!”候狨的喊聲越來越近,打斷了我一時的出神。
不好!她還能揮劍!我突然斷定。
“散開!”我扭頭朝已經近在眼前的同伴們大喊。
“哈!晚了。”陸南枝嘲笑道。
我回頭一看,這才發現她口鼻溢血,麵容詭異的通紅如炭,卻莫名生出一股強大的靈力,手中地階靈寶級法劍震顫不已,隨著一聲鳳鳴聲響起,隻見她頭頂顯出一頭火鳳凰的虛影,正是她手中寶劍的器靈!
我來不及催促鄭燎等人散逃,一柄比之前小了一半的巨劍虛影冒著熊熊烈火朝我們頭頂劈來!
我雙手緊握桃柳法杖,運起全身靈力使出五行法罩,隨即橫杖朝空中火劍虛影擋去……
兩聲器靈的嘶鳴自我身後傳出,隨即巨大的金鐵交擊聲震的我一陣耳鳴
“呯呯!”
原來我橫杖還未擋上陸南枝的火劍,那巨劍虛影已被惡來和胡搏的刀、劍擋住,我並不意外,他們手中刀劍也地階靈寶級法兵,隻是有些可惜,本想能留到後麵的個人賽的……
隻是令我意外的是,惡來、胡搏一刀一劍雖然比不上陸南枝手中的地階靈寶,可怎麼也算是同階法器,以二敵一之下,還是相形見絀,那陸南枝一劍被擋很快做出調整,雙手持劍連續劈了過來,三柄地階靈寶級法兵爭鋒相對,各自的器靈也撕咬在一起。
隻見空中體型最大的是一隻火鳳虛影,惡來手中淡黃色骨刀並不起眼,那頭土黃色怪甲蟲的虛影再現,胡搏手中法劍改用了不少蛟龍材料,器靈果然是一頭淡金色的蛟形虛影。
半空中三頭器靈異獸撕咬在一起,遠比地麵上三人單調的揮砍格擋更為震撼,陸南枝畢竟已是強弩之末,不管是她自己還是空中的火鳳器靈,不一會兒便處下風,落敗隻在旦夕之間。
仙盟剩下修士包括五行宗四人這才反應過來,紛紛祭出法器朝惡來、胡搏攻去,我們自是讓,又亂鬥在一起……
我這才發現前來救我的同伴隻有鄭燎、惡來、胡搏、侯狨、李克,而且都受了不同程度的傷,靈力大損,若不是三方修士的正麵戰場不在此處,仙盟修士還不算太多,恐怕我們根本撐不住。
也是巧了,此時的我卻是隊伍中損耗最小的,連忙將五行法罩擴大到三丈左右,鄭燎等人心領神會,紛紛朝我聚攏。
“周道友?這還不是五行宗?”
陸南枝眼看著不管是她的火鳳,還是圍住我們的仙盟修士,都奈何不了我們,恨恨道。
她的情況已然不妙,原本通紅的麵容陣紅陣白,靈力乎強乎弱,越發不穩定,除了一開始便重傷了胡搏,此時已經無力再跟惡來和胡搏纏鬥,若非他兩人攔住她之前也受傷不輕,陸南枝已經敗了,現在空中那火鳳已全然沒了攻勢,淒厲的鳴叫著,全憑器靈本身的靈智守護著它的主人。
陸南枝的攻勢一停,圍攻我們的修士立時被我們“反殺”,首當其衝的就是帶傷最重的五行宗修士,如今場上隻剩周凡還有餘力與我們周旋。
“唉!慚愧……”周凡低語一聲,也不多做解釋,頻繁試探起我這法術的功效起來。
我無奈苦笑,心道許你探究人家的還不許人家看你的麼?
不過話說回來,我這門法術彆人隨便看看也無關痛癢,但五行宗的人可是行家,讓他們看我總覺不自在,生怕被看透的感覺。
“王道友莫慌!咱妖盟來了!”
一聲大喝打斷了我的猶豫,原來是忽展見,我心說仙盟終究還是敗了,可散修聯盟和妖盟也損失慘重。
如今場上大概還有四十多名修士,散修最多二十人,妖盟不過十多名,仙盟隻剩七人……
所剩無幾的仙盟修士回身將陸南枝圍在中間,忽展見和獨孤豐帶領剩下的二盟修士再次將仙盟圍住,忽展見身邊赫然站著傷痕累累的宋月庭,我喜形於色,帶著鄭燎等連忙上前站在一起。
我尋不見宋明園和宋綺樓,可此時還不是說話的時候,我猜她們已經不幸出局。
這場法會到此時眾人早打出真火,不少人還躍躍欲試準備徹底將仙盟修士全趕出局,卻聽天空中傳出一串清脆的銅鈴聲,隨即場地驟然以眾人為中心縮小,頭頂五彩祥雲再現,陣法的遮蔽消除,周遭喧嘩聲傳來,我再次感覺到了場外觀戰各方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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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展見和獨孤豐看了一眼我們,神色複雜,我苦笑道“二位辛苦了,我們僥幸幫上了忙……”
“唉!王道友哪裡話!此間事你們便是最大功臣!”忽展見似乎放下了很多,如釋重負的回道。
“陸師妹!你何至於此啊?就這些人,單打獨鬥有誰是咱們的對手?”
之前那白衣劍修“馮師兄”不知何時扶著麵如死灰的陸南枝,他邊埋怨陸南枝邊朝她口中灌下丹藥,這人一身白衣多處破損,已不如剛才那般瀟灑,但聽他口中說的,明顯還是不服。
“咳咳,馮師兄,小妹有負所托,實在無顏再比下去了,咳,本想破釜沉舟拉那幾人出局……小心,小心那,那人……”陸南枝話還未儘便昏死過去,昏過去前燦白的手指卻指向我。
我略顯尷尬,耳邊忽想起五行宗那幾位的話,“欺負女人算什麼本事?”
“額,鄭道友,玄水四友和那兩位呢?”我見眾人偷偷看我,隻能顧左右而言他。
“連角、螣地龍道友不幸出局,玄水四友法兵皆毀,隻怕……”鄭燎蕭索道。
“王道友!”謝冰的聲音忽然響起,我轉身一看,隻見四人遠遠懸浮在地麵,原本腳下的場地已經收縮不見,隻剩一片深溝。
他們明明還有餘力接近人群“中心”,卻駐足不前,相當於自動放棄。
“四位道友!咱們曆儘艱辛到這一步,你們這是……”我問道。
“哈哈哈!我們兄弟能見到王道友大顯神威,已覺不虛此行!”
“王道友,單打獨鬥非我兄弟所長,而且法器已毀,就不湊下麵的熱鬨了!”
“祝王道友、鬼藤穀諸位道友拔得頭籌!揚我散修、妖修威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