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道友,你這件法器實在巧奪天工,在下佩服,尊師定是位煉器大家,不知可否告知名諱,我日後或許有緣能當麵討教一二。”我看著秦華展開的畫感歎道。
“嗯……家師名諱我不敢擅自做主,還需在下稟報之後方可……王道友勿怪!”秦華抱歉道。
“哦哦,無妨無妨,前輩高人自有思量,我今日認識的秦華道友,還愁日後沒有機會麼?”我笑道。
“若王道友不嫌棄,便交了在下這個朋友!”秦華欣喜道。
“好!”
“好!”
我後背的灼熱疼痛打斷了我與秦華的寒暄,也提醒了我,此時其他人的鬥法還在進行之中。
自秦華承認失敗,我們所在空間的禁製便已解除,場上代表秦華名字的黑色棋子依然不見。
此時場上還有兩組鬥法還在進行,我與秦華各服丹藥恢複傷勢,很快便看到了結束的另兩組鬥法的結果。
遍體鱗傷的侯狨坐靠在寫有自己名字的棋子邊,同樣受傷不輕的忽展見麵若死灰,場上已經沒了他的棋子。
最奇怪的是鄭燎,他和周凡雲淡風輕的看著馮驍龍和獨孤豐的對決,兩人靈力飽滿,一絲消耗也無,隻是……輸的人竟是鄭燎?
我連忙走到鄭燎身邊暗暗傳話道
“什麼情況?你,你認輸了?”
鄭燎麵不改色,甚至都沒有看我一眼,隻聽他在我識海中淡淡道“沒錯,我認了。”
“這可不像你啊老鬼!你竟能向一個小輩認輸?怕暴露?”
“嘖嘖,那倒不是,對付那小子,我不動煉魂術照樣能打發他!隻是……”
“隻是什麼?”
“隻是那小子也會一門類似你‘五行法罩’的防禦法術……”
“啊?”
“哼!跟你之前破去的類似,隻不過那小子一個人就能使出,嘖嘖,倒非是老夫奈何他不得,隻是我一想到你三兩下就能輕易破去的法術,我卻要費儘心機和蠻力,頓覺索然無味,於是便不跟他玩兒了。”
我聞言一愣,終於明白了鄭燎的想法,這老鬼驕傲著呢!
正當我還想挖苦那死鬼之時,馮驍龍和獨孤豐已分出了勝負
獨孤豐黯然落敗,隻見他一手抓著被削掉的右手,斷手中還攥著那根竹竿,隻是此時的竹竿金光閃閃,白色的電光宛若遊龍在法器上不停流轉,顯示著主人的不甘。
“若非你手持利器,勝負猶未可知。”獨孤豐壓抑著憤怒。
“哈哈哈哈!”馮驍龍不住狂笑,手中地階靈寶法劍卻白光大盛,器魂白蟒瞬時出現盤踞在他周身,隻聽他傲然道
“‘猶未可知’?你連我器魂都沒請出,還嘴硬什麼?正統就是正統,你敵不過原也應該!哈哈哈哈哈!”
獨孤豐麵色漲紅卻再也無話可說,隻得收好斷臂和法器,盤腿席地療傷起來。
令我更加意外的是,王旗和血蝠道人的比拚似乎還遠未結束。
兩人都是禦獸修士,王旗一身錦衣,禦使的是一頭類似巨蟒的妖獸,那巨蟒渾身灰白相間,身體兩側生有一排膜狀短翼,每隔不遠處便有燦白的骨刺突出,兩側短翼以脖頸處最為突出,到尾部逐漸縮短直至不見,也不知是什麼異種,十分威猛。
此時帶翼巨蟒盤踞藏尾,地麵上不知是什麼白茫茫一片,巨蟒似乎不敢妄動,隻將白森森的骨刺皆斜朝向空那團由紅眼蝙蝠聚成的烏雲,場中蝙蝠的呼嘯和巨蟒的吐信不絕於耳,我大開眼界,以前隻聽說禦獸修士多以輔助為主,以靈獸對決的還真不多見,至少我是第一次看到……
王旗和血蝠道人安坐在獸群兩端,目光炯炯,緊盯鬥獸局勢,猶如兩個對弈的棋手,我仔細看了看,才發現二人皆是汗流浹背,想來操控靈獸也並非易事。
我曾聽閆如魚介紹過,禦獸修士也有很多流派流傳於世,場中像王旗那樣操控一頭單一靈獸,不斷以加強靈獸的實力來加強自身的最為常見;而像血蝠道人那樣操控大群靈獸的就比較少見了,靈獸群中的個體實力有限,但所謂“蟻多咬死象”,這類弱小靈獸便靠著數量多、繁殖快,隻需令行禁止、操控的如軍隊般便可與任何敵人周旋,威脅絕不下於單體的強大妖獸,傳說中這類禦獸修士中高階的還能禦使靈獸擺陣,獻祭或是其他什麼法術借來天地之力,那時更是威力大增……
我正胡思亂想,場上兩方靈獸異變突起,隻見那巨蟒毫無征兆的躍向空中的蝙蝠群,紅眼蝙蝠一個個暴跳如雷,不管不顧的沉頭咬向那帶翼巨蟒,巨蟒立時在空中與群蝠戰作一團。
帶翼巨蟒身如鞭不斷甩動,不時有紅眼蝙蝠被它的尾巴掃落墜地,我隻奇怪這巨蟒的兩翼也不大,魚鰭一般,怎能長時間留滯空中,莫非它也會禦空術什麼的?細看之下我才發現,不是帶翼巨蟒會飛,而是咬住它的紅眼蝙蝠太多了,任它如何扭動身體也甩不掉,巨蟒等於被蝙蝠群困在空中,它雖掃落不少蝙蝠,但自己也很快渾身冒血,鱗片外翻,嘶鳴聲不時傳出,淒厲異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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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忽然發現,蝙蝠群的目的並不是將巨蟒留在空中撕咬,而是帶著“獵物”緩緩朝下方那片灰白地麵移動,我終於看清地上那大片灰白是什麼,原來是這群紅眼蝙蝠的糞便。剛才那巨蟒盤踞在地名麵時也不知是怎麼擋下群蝠的“投射”,此時……
群蝠帶著巨蟒在離地三丈左右突然同時鬆口,但龐大的巨蟒並沒有似重物般砸下來,而是在接觸地麵的一瞬間,竟輕飄飄的滑開,朝沒有灰白糞便的地麵方向“遊”去,我心說原來這巨蟒的短小膜翼看來不是擺設,也不知是什麼異種。
紅眼蝙蝠群豈能任巨蟒得逞?隨著血蝠道人法指變幻,群蝠迅速聚成一個大黑球朝下方想要逃脫的帶翼巨蟒極速壓下!
巨蟒實在太大了,如此近的距離,它根本逃不開紅眼蝙蝠群的阻攔,大半身體還是被群蝠“壓”在了大片灰白蝠糞之上,帶翼巨蟒大半身體都沾染了大片灰白之色,初時不覺什麼,沒一會巨蟒身上被蝙蝠咬過的傷口便如遇水的生石灰般,沸騰冒泡起來,可這沸騰的不是水,而是血!
我想想都疼……帶翼巨蟒自然痛苦異常,不住的扭動起來,也不顧及身體兩側膜翼上尖銳的骨刺,竟將自己劃的傷痕累累,而它傷口越多,接觸的蝙蝠糞便就越多,隻會更加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