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王道友,用不了幾日,你是這天下四場品丹法會的魁首之一的事便會傳遍修仙界,再加上你五靈同修‘五靈築基訣訣’,百歲築基卻返老還童,人族之身卻加入妖盟,嘿嘿,王其灼道友,你的名頭恐怕無人能及!”郭擎鐵笑道。
我聽他話語間似乎還有一絲幸災樂禍,心說這老小子不安好心,可既然不算叛離妖盟轉投五行宗,我就厚著臉皮去講道又如何?
乾了!
“郭前輩,晚輩可勉力一試,到時若是被人趕下台來,您可彆見怪。”我低聲道。
“好!”郭擎鐵大叫一聲,似是十分興奮,隨即將手中五色碗盞拋給我,又補充道“王道友到了七朵山,執此五色碗盞在手,五行宗弟子見了即會與你方便。”
我接過五色碗盞,隻覺其質地似玉非玉,非金非木,時而溫熱,時而冰冷,這五色碗盞果然蘊含五行之力,而且還不斷自行轉換,剛才郭擎鐵拿著時還青、赤、黃、白、黑五色均分,到我手裡後便亂了,其中似乎藏有某種法理,我嘖嘖稱奇,忍不住把玩起來。
“嘿,王道友,你日後若能參透這件五色碗盞,你剛才的問題便不是問題啦!隻是現在我要守約,就先拋磚引玉吧!”郭擎鐵看我對碗盞愛不釋手,輕笑道。
我聞言一驚,忙收斂心神,碗也忘了收,恭敬道“請前輩指點。”
郭擎鐵正色道
“五行輪轉之力有五,你所掌握的是其中最強的相生、相克之力,是為蠻力,你實力更強,故而能憑之僥幸硬破了周凡的‘五靈破法陣’,若周凡與你實力相當,結果必然相反,因為五行輪轉之中還有三種巧力,雖不如相生、相克來的霸道,卻也是確確實實存在的法理,若運用得當,以四兩,撥千斤,易如反掌。”
“若相生為正向之力,相克為負向之力,這另外三種巧力為一正、兩負,其中正曰‘相幫’之力,此力見於同屬性的兩種靈力之間,你可以助我,我亦可以助你,從而形成更大的合力。”
“兩種‘負’力澤源自相生和相克之力之中,如木生火的‘相生’之力是由木到火而言,若由火到木而言,那便是‘相泄’之力;又如火克金的‘相克’之力是由火到金而言,若由金到火來說,那便是‘相耗’之力。”
“故而,五行輪轉之力有五,曰生、幫、耗、泄、克。”
“王道友,我隻能告訴你些許皮毛,其他的,你不置身五行宗內,便靠你自悟了。”
郭擎鐵的話早講完,我卻呆立當場,心中不斷思索他講的這些五行宗的“皮毛”,仿佛被打開了新天地的大門,震驚無以言表……
“哼!郭老弟,你這一手,就在我們眼皮子底下,未免也太兒戲了吧?”
花解語的冷笑聲打斷了我紛繁的思路,我大口喘著氣,這才回過神來,剛才我若非被妖王出言“驚醒”,恐將神識受損,有走火入魔的征兆。
“多謝妖王前輩出言提醒,晚輩感激不儘!”我連忙朝花解語躬身行禮,方才發覺剛才郭擎鐵的空間法術早已解除,而自己手中還捏著五色碗盞,更加尷尬的是,禮台上的所有人都盯著我手中的五色碗盞看。
“五色碗盞……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五行宗上次送出應是四百年前了吧?”扶風劍門的門主柳靈玉感慨道。
“哈!郭道友之前還自謙,原來還隨身攜帶這種物件,還說什麼自己在門中是普通弟子……”
“是啊,能決定這種事的,非門主嫡係不可。”
苗瓊瓊和金自來一唱一和的話中,我感覺手中這件五色碗盞另有不凡。
“郭道友,他是妖盟的人,你就對他這麼有信心?”徐紫塵開口道。
“當然,我門中規定,若是獲盞之人才德有失,作為贈碗相邀的我,必將身受重罰。”郭擎鐵從容答道。
故意的,故意的!這姓郭的趁我不注意,不打招呼就散去了空間法術,他就是想讓所有人看到!不過,看來這真不算招攬,我不安的瞟向妖王,他雖沒有給我任何回應,但他身後的宋嫚姝朝我暗暗點頭。
一陣靈力波動之後,我才察覺原來馮驍龍最後從遮蔽法術中顯現,他請教的前輩,竟然是了然師太,難不成她也是劍修?
馮驍龍出現後明顯氣色不錯,之前的頹唐神態一掃而光,整個人更少了幾分之前的狂傲,多了些許內斂,他…還真是找對人了。
周凡比我早一些,我通過他看花解語的眼神中多了許多恭敬,能確定他一定是請教的這位羽化期妖王。
“小子,你會煉器啊?”吉得寶忽然朝我問道。
“吉前輩,晚輩胡亂琢磨點皮毛,不敢說會。”我不敢怠慢,連忙答應道。
早在青蒙山那次我便知道這位吉前輩睚眥必報不好相與,我見到了他的真容才發現他白眉齊整,眼神明亮,臉上的褶皺也掩飾不住鼻梁的挺拔,同樣齊整的長須掛在削薄的嘴唇上……如此麵相的人多半桀驁不馴,十分較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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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我見你在下麵選寶之時,不要法劍也就罷了,又是異火又是材料的,人階上品靈寶法器雖比不上地階,但你這個時候竟然完全無視,想來是有所持,怎麼?瞧不上我升寶島的法器?”吉得寶冷冷道。
我這才知道哪裡引得這位煉器宗師不快,他話講的直白,我作為同樣自負的煉器士,立時便立即了他的心情,連忙告罪道“吉前輩勿怪!晚輩既非劍修更無擅長的法兵,一身修為儘在五行靈氣上,煉氣才是晚輩的根本,因此對於成品法器、法兵,暫時都不是必須品……”
“我不是這個意思!”吉得寶打斷了我的解釋,擺手道,“老夫是說,你既於煉器一道上‘琢磨點皮毛’,便看不上我升寶島的法器,那便拿出一件來讓老夫瞧瞧,也不算為難你吧?”
“吉前輩,晚輩,我,我沒有看不上您升寶島的,所出的法器啊?我沒有……”麵對麵前這高階修士的咄咄緊逼,我終於慌了,連說話都結巴起來。
還好花解語為我解圍道“吉道友,小輩並無他意,你何必為難他呢?”
“嘿嘿!花妖王,老夫並非為難他,隻是好奇,這小子方才雖然沒有選擇我,可既然他於煉器一道上有所涉獵,老夫隻是想指點他一番罷了。”吉得寶臉上的寒霜忽而消失,褶子和白須立時和藹生動了起來。
原來是好事,這位煉器宗師方才也不知是真怒還是假怒,可我煉製的法器……
鬼藤穀三妖身上的鱗甲和長鞭皆損傷嚴重,還沒有機會修複,而且也不能代表我的真實水平;宋嫚姝手中的“三才法杖”牽扯甚多,屬於我超常發揮的結果,關鍵還是個不能說秘密!此時我竟拿不出一件合適的法器,我的額頭上漸漸滲出細汗,一時不知如何是好。
“嗖!”
正當我著急的時候,一柄通體赤紅的法劍竄了上來,原來是鄭燎將我給他煉製的“火羽流晶劍”送了上來。
吉得寶隨手一抬,通體赤紅的法劍便飛入他手中,“火羽流晶劍”立即“偃旗息鼓”,露出了靈力散儘後的本色,看似烏金,實則是約有三成左右透明度的烏黑水晶。
“哦?原來那鄭燎手中法劍是你做的?”吉得寶小有興趣的把玩起手中法劍,看也不看我一眼,隨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