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子看著黃坤和黃坦麵不改色地把兩樣菜肴又各夾了一口，放在一起配著米飯吃。看著像真的很好吃的樣子。還謝謝於奶奶親手做菜給他們吃。
劉老不可置信。也夾了一口雞蛋，吃完沒評論，又夾了一口茄子，才恍然大悟，這兩個孩子可真夠聰明又體貼人的。這樣的吃法，是兩下一綜合，還很下飯呢。
於奶奶看到自己的兩道菜這麼受歡迎特彆高興，也去嘗了一下，結果非常不好意思，讓他們彆吃了，鹹的太鹹，淡的太淡，沒有保姆做的菜好吃。
黃坦卻說“於奶奶，您這兩樣菜搭配在一起，鹹淡就正好了。”黃坤也點頭，還扒了一大口菜飯。
於奶奶看著這麼會安慰人的孩子們，又高興起來了。大家吃得其樂融融。
等飯後，保姆上了一壺上好的茉莉花茶。茶香四溢，令人心曠神怡。劉老看見老伴和保姆去收拾碗筷，切水果去了。和黃坤還有黃坦道出了實情。
“小於同誌是我三十八歲才娶的媳婦，比我小了十七歲。那時我還沒受傷。我是五十歲受傷的。小於同誌為人勤快善良，工作認真。對家庭貢獻非常大。從來沒有因為我受傷了，對我有一點點的不耐煩。照顧地無微不至。
可是，她的出身是資本家的小姐。前幾年，我也沒能保住她。三年前回家的時候，她精神萎靡，睡不著覺。她的味覺和記憶力都出了問題。一會兒有點味覺，一會又完全沒有了。三天前的話可能都不記得了。邏輯沒問題，就是記不住人和事。
據說她的腦部受過重傷，檢查結果是，裡麵還有陳舊性淤血。做手術可能會傷到其它鬨組織。
我知道你一定會考上北京的學校。今天請小先生來，一是替你們接風，二是給你於奶奶看一看。”
黃坤馬上態度親近地稱呼劉老為劉爺爺。他讓老人家以後就稱呼他們哥倆的名字，小坦，小坤，也不必那麼客氣。
他答應一會就給於奶奶看看。淤血可以當時清理。如果需要長期調理的，哥哥黃坦會按時來給於奶奶針灸治療。
劉老高興地點頭。他害怕自己哪天走了，沒人保護老伴了。她記憶力越來越不好，以後的生活不會太方便。如果老伴能治好，他就不怕自己哪天走了，沒人看護老伴了。
黃坤先給劉老檢查一下。問題不大，就是機體自然老化。劉老的壽命可長了，為了讓他餘生活得舒服，黃坤用內力給劉老身體裡注入了一些生機。
劉老對這種感覺依然是熟悉的。渾身瞬間被溫暖的能量充滿，有使不完的力氣。他無限感激地謝謝黃坤。
這時於奶奶端了兩個果盤，放在沙發前的茶幾上。讓兩位小客人吃水果。
三月份，北方吃的都是秋冬儲備的蘋果，乾棗，柿子餅。還有於奶奶和保姆舊年秋天做的桃罐頭，山楂罐頭和桔子罐頭。這這東西在任何一個家庭也都是金貴物。用來招待貴客。
於奶奶特彆好客，讓兩個孩子嘗嘗她親手做的罐頭。
每人一個精致的小碗，先從罐頭瓶裡，舀出一點山楂汁和紅紅的山楂果肉，真的與商店買的一模一樣。
劉老對黃坤和黃坦說“你們年輕，喝完茶吃罐頭也不會有問題，就嘗嘗她做的罐頭吧，保證你們喜歡。做這個都是有固定比例的，不會特酸或者特甜。”
黃坦和黃坤端起掌心大的精致小碗，用小小的陶瓷湯匙，品嘗了酸甜可口的山楂罐頭。然後又被於奶奶熱情的邀請，品嘗了一小碗黃桃罐頭和桔子罐頭。
於奶奶看著兩個大男孩吃得很享受，她特彆開心，就好像看到自己大孫子吃東西時的那種滿足感。
黃坤和黃坦放下了小碗，一起誇讚了於奶奶的手藝，這罐頭做得太好吃了。
在於奶奶開心的時候，黃坤說他會點醫術，為了謝謝於奶奶對他們的熱情招待，要給她請個脈。
於奶奶記憶力不好，她不記得劉老告訴過她，黃坤的身份，醫術，還有他的救命之恩。
於奶奶很驚訝地問“小夥子，你年紀小小，就會醫術啦！那可太好了，快幫我看看，我總記不住事情。我怕有一天把老劉忘記了，把孩子們忘記了。被親人遺忘，他們會傷心的。”
黃坤特彆喜歡這位於奶奶。雖然她的記憶漸漸消失，卻從沒忘記對待他人的善良，這是發至內心的本性流露。
於奶奶已經不在單位任職了，隻是一位退休在家的老人。救治她也不會對社會和他人有過多的影響。
黃坤打算完全治愈她，使她和劉爺爺能過幾天幸福的晚年生活。
黃坦拍拍黃坤，黃坤明白哥哥的意思，為了不讓外人感覺太奇怪，最好把治療過程拉長一點。
黃坤給於奶奶把脈，發現她的腦部淤血程彌漫性分布在不同位置，還有輕微腦梗。幸虧他來的及時，否則，肢體動作上很快也會受限。
黃坤用內力變成熱流，把淤血氣化，很快就會被身體吸收。腦部血管裡的梗阻比較難處理，用氣流不斷旋轉，消融。過了大概半個小時，黃坤才收回氣流。
黃坤看著於奶奶不敢相信地看著自己，對她笑了笑。問“於奶奶，您嘗嘗自己做的罐頭好不好吃？”
於奶奶馬上拿了一隻空碗，舀了一勺山楂罐頭。當酸酸甜甜的罐頭水喝進嘴裡時，於奶奶清晰地嘗出了兒時的味道。這是母親教給她的做法。她想起了往事，什麼都想起來了。
欣喜激動的淚水，像斷了線的珍珠，止不住地流下來。她抬頭望向劉老，開心地說“老劉，我記起來了，什麼都記起來了。老劉，你的左眼睛和麵部也好了？身體氣色都好了？
這兩個寶貝孩子，你是從哪裡認識的？太神奇了！真的令人不敢相信。”
劉老有些哀傷地講述了十二年前那段往事。那位首長帶著五歲大的黃坤，救了他，也救了很多被傷痛折磨的老戰友。
於奶奶也在緬懷老戰友，緬懷那位竭儘全力保護彆人，生生把自己累死的老戰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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