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年陽城的秋天似乎來的急了些,陣陣清爽的涼風很快就吹去了餘夏那最後一絲溫度。
天高雲淡,一切都感到天地自然的美好。
我接了一個電話,是那個尋寶人李少白打給我的。他告訴我他和他的師父又來陽城了。師傅紹老將在這周末市圖書館有一場特彆的風水講演課。他邀請我帶著感興趣的朋友過來,倒時他還有事跟我講。
我想了想在天理社中,喜歡風水的莫過於白鳶學姐了。白鳶今年已經是大四,即將畢業了,如果讓她深的接觸一下大風水可能對她將來要從事的工作大為裨益。
當然還少不了那個小龍了。小龍進步很快,他畢竟也從心裡喜歡這些,我指點他的東西他都會很快就悟道了。桃山下來以來,小龍完全的解除了身上的妖毒,更加活潑積極起來。
周末的風水堂,我們來了。我們三個人,聶小龍、白鳶和我。
這二人都很興奮,尤其白鳶她沒有想到我會想著她。這個愛好風水的姑娘並不善言談,但和她聊到風水,她卻意興闌珊,滔滔不絕。她很佩服我,因為曾經她經曆過棋盤山山洞的妖事,知道我的與眾不同。
我們去市圖的路上,也聊了一路。白鳶本名不叫這個名字,鳶是她自己改的名字。她崇尚古典唯美,也喜歡飄飛俯望這片大地,於是自己改了個鳶字。
我對起名學雖然並無興趣,也不太相信它的易學理論,但我卻是略懂一二。這個鳶字並不適合為人的名字。雖然這樣,但名字在我心裡也就隻是個代號而已,並不那麼重要。
我們三人到了市圖書館,我給李少白去了個電話,很快他就下的樓來,直接迎接我們三人。小龍,李少白是見過的,我介紹了白鳶和李少白認識。
李少白得知白鳶是我們學校天理社的成員,也告訴她,天理社的高閃閃是他的朋友。閃閃的父親原是江西人,他們很早就認識,這一點我今天才知道。原來高閃閃和李少白認識不單單隻是那些石頭啊!
風水堂還設在三樓那個最大的房間之中。當我們進去的時候,裡麵已經坐滿了人。這些人基本都是陽城當地的風水愛好者,更有不少就是本地的風水師傅。
我們四人坐在了最後麵的空位置上。看來這場風水課很重磅,紹老在風水界的地位可見一斑。這些人提前的就來了,更是熱情滿滿,猶如參加一場難得的盛宴。
等了好一會,紹老才姍姍而來。這個留著胡須並且頭發和胡須都白的無一絲雜色,異相顯奇人啊!
還沒有紹老說話,下麵就爆發出一片掌聲。我知道這些人都不是第一次聽紹老的課了,他在這些人的心目中就是一個難以匹及的高人啊!
紹老是形象派大師,他當然還是以覓龍、察砂、點穴、觀水、取向等地理要素拿出自己的觀點,分享與大家。尤其他非常愛舉實例,將自己親身所觀的山和龍簡述出來。什麼西施浣紗,什麼嫦娥奔月等講的形象生動。
但這些東西我都曾學過,雖不算精,但理論也很紮實。可我發現這些真的震動了我旁邊的白鳶。她的偶像是宋代的陳摶老人,而陳摶是風水理氣派的開山鼻祖,如今她聽見的是形勢派的技法,完全的吸引了這個姑娘。
小龍也很認真的聽,但我知道他的基礎一般,很多東西也隻能聽的雲裡霧裡的。我們降龍一脈也是缺失不了風水這門學問的。沒有悟懂大地經絡,不知道天人感應,看不到各地走勢和地氣,就難以充裕自己的靈力,判斷妖靈的位置等。
一個多小時,有紹老的講解,有易友的交流,時間過的很快。我記著最後紹老說了一段話對我促動很大。
紹老說這次來陽城是受好友之邀,他們發現陽城下麵多地的大地風水出現了很多異常,便邀請紹老前來考察。
風水異事?多處青山出現植物缺失,露出很多突兀之地。野獸增多,很多地區出現了幾十年不見的野豬出沒,尤其是各種蛇也明顯的增多。甚至一個地方出現了老鼠災,成群的老鼠經常出現在人的麵前。
陽城的上空也成片出現了烏鴉,這是多少年也沒有見到的情形景象。
有人還說,在他們鄉下最近還出現了怪現象,那就是公雞打鳴的時間出現在半夜,甚為奇怪不解。
這些可不是耽耽的風水問題了。我心裡知道,這是一種生態失去平衡的狀況。這種自然的平衡有很多元素組合糾結在一起的,有一環出現問題,那就會從多處表現出來。表現出來的現象就是如今看到的怪異。
我隱隱感覺這一定與最近幾年陽城動靈界的震蕩有關的。所謂的妖界陰謀我雖然還不清楚,但它們的變化一定是影響很大的。動靈不但自我修行,它們還能震懾著一方的平衡和有序。不能談妖色變,它們對這個世界的影響也並不是邪惡和破壞的,也有著它們的能力和守護。
紹老最終也沒有給出他察覺的原因,隻是說,這裡必有缺失,才影響的風水。至於到底缺失的是什麼,他也一時說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