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其不意,我的一招金光劍咒打在了前麵那個孩子的後背之上。頓時一股黑煙爆出,將那孩子彈了出去,砸在了前麵的地上。
小孩臉部逐漸變的猙獰,聲音也突然變的嘶啞粗獷“你是怎麼發現的?”
我不敢大意,掏出隨身所帶的桃木短劍,回答了他的問題“你很有道行,可以把自身的妖氣隱遁,但演出的一個山裡的孩子卻還是不夠。他們對於一個陌生人的眼神不會這麼簡單。”
“就這些,你就能斷定?!你就毫不顧忌對一個小孩子下手?”那“孩子”應該傷的不輕,這一劍光完全實打實的打在了他的身上。
我譏笑了一下,道“我不知道你是何妖,但你變成了一個體輕的小孩臆想誆我,但你的原來體重是改不了的,所以我發現你踩出來的腳印很深,絕不會是一個小孩子的重量。”
躺在地上的原本的小孩此時已經開始蒸騰白霧,身體也逐漸的有了變化,似乎就是在增加體積,但那嘶啞的聲音還在繼續“好聰明的降龍崽子,不過量你再聰明來到這興安嶺,必是和白老頭一般屍骨無存!”
最後的幾個字似乎是咬牙切齒!
我在這句話中知道了我要找的人,也就是白老趕應該已經被害了。刹那間腦中一片混亂,完全的打破了我此行所有的計劃。
就在我恍惚之間,眼前逐漸濃鬱的白霧中突然消失了實體,也就是受傷的妖逃遁了。
不好!這個線索再斷了,恐怕此行將真的陷入絕境。我放眼四下望去,隻見到剛才還在朦朧中見到的那個大木屋卻變成了一堆黑黑的灰堆,還有散落或是支撐的幾個粗一些燒成焦黑的木梁。
不難猜測,剛才我看見的木屋就是一個障眼法,是妖術所變。難道白老趕的木屋真的是眼前的這個?如果都燒成這樣了,那白老趕一定也被焚燒成了灰土。
先抓住剛才那受傷的妖才能搞明白一切,不容遲緩,我放開天眼,四處搜尋,希望找到痕跡,受傷的妖卻不會這麼快跑出太遠。
果然在林中地下的亂草中我找到了痕跡。這個妖果然是體型較大,壓出草的痕跡明顯。不過他應該是跳躍而走,每個痕跡間隔的距離都有一丈多遠。
隨著追蹤痕跡,我很快就進入了森林之中。
身邊的落葉鬆,山楊等樹也越來越粗。我也逐漸感到了妖氣的臨近,難道追擊的傷妖就在這附近?
突然聽見了咯吱咯吱的聲響,頭上有四散的飛鳥聲,我這才感受到有活物的出現。正當我側耳傾聽之時,不小心腳下突然被一條蔓藤所絆,一個趔趄前撲而去。
反應過來的我想就地翻身,靈活而起,可是竟然被一條手臂粗的樹枝攔在了腰前。這突然出現的奇怪樹枝立即引起了我的注意,但更加詭異的迅速接踵而來。
眼看著兩旁接連的垂下數條樹枝,這些樹枝就好像有了牽引操控一般,瞬即就向著我的周身而纏繞起來。
我此時大駭,心裡知道不妙,但兩腿已經被禁錮,剛要兩臂伸張前去扯動,但新撲上來的軟枝同時纏繞住了腰部和兩肢。
儘管我提起體內靈氣,想以勁力脫身,但纏繞的樹枝似乎前仆後繼而來,已經將我捆成了粽子。
雖然年輕,但身經數戰的降龍大師豈能這樣待斃,我迅速的想起了自己所會的納音法訣。
口中念動角葉訣,可惜我兩手不能合攏掐訣,隻好每手分彆做出手勢,啟動法訣,運行靈氣。瞬即有兩股無形之力,催動木性,絞動其中,於纏繞之力反向扭動。
有多股力量反噬而來,我集中念力,兩手發功,馭靈之力噴湧而出。纏繞在身上的樹枝開始鬆動,甚至較細的枝條逐個的斷裂開來。
正當我滿臉掛著汗珠即將掙脫之際,突然咯吱聲再起,這次卻是響的連成了串。眼見兩棵兩人抱粗的樟子鬆好似平地移動,向對的撞擠而來。
可憐的我還沒有完全的掙脫身上樹枝的束縛就被這兩棵大樹擠在了中間。我的兩臂已經伸展不急,隻能用兩肘抵住兩樹,可惜角葉訣法咒逐漸失效,又有一條藤蔓不知何時盤繞而來,完全的將兩樹和人一起捆在了一起。
這裡果然凶險,興安嶺的神秘和凶惡我真的是領教了。在這裡叫天天不應,連隻鳥都不敢靠近。我雙眼微閉,必須要冷靜下來,看來這些並不是妖術所攝,而我感受到的是一股木性自帶的妖氣。
雖然靠著自身的靈力,這些樹蔓也奈何不了我,但長時間的禁錮,不是被這裡的毒蟲咬死也會渴死餓死。
很快我就發現自己想的遠了,因為眼前的凶惡和危機已經轉眼及是。一股很強的妖氣直逼而來,我還在運用氣力抵住兩樹的相擠,此時也不得不睜開眼睛。這一睜眼更是驚的心膽俱裂。
一條毛絨絨的猞猁裸露著尖牙就在我的麵前不遠。這隻猞猁就像一個小豹子,尤其發現它的雙眼竟然變的赤紅,身體上散發的黑氣。我完全看的出來,它已經有了一部分的妖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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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經被束縛完全無法動彈,麵對這個有了妖氣的野獸即將飛撲而來,完全能咬破我喉嚨,真的是命懸一線。一個連降龍尊者都看好的有為少年,一個降妖新秀,難道就這樣命喪與此了嗎?
我曾經想過自己會有這麼一天,那也都是與大妖的一番惡鬥中,壯烈而歿,怎麼會就這樣被一個還沒有什麼道行的爛野貓咬死。這太不悲壯了,更有可能最後真的被這些畜生啃的連骨頭都不剩。
到時候家裡的那兩個女人,隻能給自己供奉一個小木牌。當然這些我是不可能在凶險短暫的時間裡想這麼多的,眼看那紅眼猞猁跳躍而起,真就朝著我的脖子咬了過來。
千鈞一發之時,我不忍直視,但卻耳朵聽見一聲“嗷”叫,再正眼望去,那隻猞猁已經高高飛躍,然後重重的又砸在了地上。這一下應該傷的不輕,明顯看見它身上散射出去的黑氣。
猞猁從地上爬起來就疾速的竄了出去,朝著林子的深處逃走了。
還沒等我轉過神來,再看到底是一個什麼情況,又見兩眼餘光中似乎看到了噴濺的血水。接著我明顯感到兩肘迅速減輕的外力,是那兩棵樟子鬆明顯兩邊分開。
令我更加驚愕的是,這次清楚的看見了,那噴出的紅色血水竟然是這兩棵樹杆噴出的!
樹竟然能噴血?我的腦中很快就想到了,因為它們不是普通的樹,而是有了妖性的樹妖!
當然樹妖也不會沒事自己去噴血玩,他們是受到了攻擊,是利器的力砍。我撿回一命,身體落在地麵,身上的束縛的藤條也消失不見。這當然不是天應地應,而是有人及時的出現才救了危機中的我。
就站立在我的側麵,是一個人,仔細看去她是一個女人,一個少女。
這個女人身高能有一米六五左右,竟然穿著一件粗糙的皮衣,厚米色的寬腿布褲子。身體很瘦但卻看著非常的結實,纖細的腰,卻又有著豐滿的前胸。頭發似乎亂了些,頭心處紮了個高高的馬尾。
我最後被她的那張臉吸引到。這荒山野嶺裡,穿著如此粗製衣裳的女孩竟然能長著這樣一張精致的臉。略顯濃黑的眉下是雙極具野性而又生動的美瞳,精致的鼻梁和精巧的小嘴,尤其滿臉緊致無雙的皮膚,絕不像常年在這山林裡的人。
看慣了城市裡那些打扮出來的美,這種天然又具有野性的美更是令人遐想失魂。
當然我並沒有那沒出息,一直盯著人家看。我隻是一時的呆住了,還是聽見了這個女孩的開口。
“你是什麼人?他們為什麼要置你於死地不可!?”聲音並不像一般女孩那樣柔弱,還是有些中性爽朗的英氣。
我揉著自己被藤蔓樹枝勒的發麻的臂膀,同時並沒有直接回答她的問題,而是問道“姑娘叫什麼?”
問的同時我還看見了她手中握著的一把短斧。這斧頭並不大,甚至都沒有一個男人的巴掌大。短柄竟然是白色的木柄,異常的顯眼。這柄小斧雖然沒有近距離觀瞧,但天眼足以看到它散發的靈氣彩光。這絕對是一把有靈力的法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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