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映雪,滿山銀裹反射著明亮,整片的白色茫茫連接到了天邊。
我和寒風下了山嶺走在雪中。下麵林中的雪沒有嶺上的厚,但一腳下去,也快埋到了膝蓋。每一步都需要高抬腿將腳拔出雪來,然後再次插向前麵。
照著這樣的艱難前行,恐怕就是三天也休想到得那黑龍穀。
極其鬱悶中我發著牢騷,此時多想變成穿山甲,直接的從這雪裡一路直穿,就穿到那黑龍穀去!
寒風雖然沒有接話,但似乎陷入思考之中。
又走出幾十米開外,寒風突然轉頭問我道“弄來兩頭野豬在前麵開路,把雪淌開可行否?”
這個沒有念過書的丫頭,怎麼還用了一個文言文的疑問詞?我琢磨一下她說的確實是個辦法。可是野豬豈是我們張嘴就能控製的?它不是騾馬更不是家養的狗,野性十足,實在難以馴服,甚至利用。
我突然想起曾在《鴻蒙秘術》中,高級符咒裡真就有一個可以操控獸類的符咒術法。但這種術法的難點就在於淩空畫符,普通畫符於紙上的屬於低級符法,想操控獸類紙符根本不起作用。
淩空畫符需要施法者以靈力化為靈氣,以靈氣虛空製符並配上相應咒語。若在兩天前我還無法做到,可是如今我已經成為一個術士,這就應該不在話下了。
我跟寒風說,我可以以術法操控野獸,但是最難的問題是,在這大雪覆蓋的林中,找到野豬實為難事啊!
寒風胸有成竹的說道“野豬就交給我來找。”
我隨著寒風走了不遠,找到了一個背風的山崗。寒風很快就發現了一個井口大小的土洞。這個洞是通向土裡的,外麵並沒有多少積雪。
寒風上前,伸出頭在洞口嗅了嗅,然後點了點頭。
我明白了,她這是找到了野豬洞。可是怎麼能將這裡的野豬弄出來,又怎麼將他們固定,我才能在他們頭上施展術法。
可是這些似乎都不用我來操心。寒風果然是這老林中的能人,她出去轉了一小圈就找來了一小捧樹枝,還有幾個乾鬆塔回來。
寒風將樹枝籠在洞口處,然後讓我幫她點燃起來。我正以為她是想用煙將裡麵的野豬熏出來時,竟然看見她將幾個鬆塔放在了火上烤了起來。
不多時洞裡就有了動靜,寒風忙脫下了她的那件粗製皮衣,又擺好了姿勢,嚴陣以待。
寒風也給我一個眼神,我倆這長時間的磨合,我明白這個眼神的意思,那就是讓我也做好準備。
很快,從土洞裡緩緩冒出了一個伸長脖子的黑毛野豬,它剛有半個身子露出洞外就被寒風一個疾速的挪步到前,她手裡的皮衣直接的纏在了野豬的兩個前腿之上。
好一個野丫頭,隻見她一腿伸出,身體傾斜用力,野豬被纏住了腳直接的又被力從側麵壓下,下麵那一腿絆,直接就放倒了肥壯的野豬。這一連貫的迅猛的動作真是驚的我呆成了木雞。
野豬被壓倒後開始尖銳的叫喊,寒風立即喊道“你還不過來!”
我這才清醒過來,連忙蹲下身來,調用靈力在兩指之間化氣,然後口中念動咒語,兩指在野豬頭上淩空畫符。那靈閃之氣在我手上形成一道氣狀符籙,我咒語念畢,兩指化掌,向前一推,氣符印進野豬頭中。
這頭野豬本來用力掙紮,可是我將氣符打進它的天靈百胲,立即就放鬆了下來,不再掙紮。
寒風這才緩了一口氣,抽出自己的外套皮衣,在抖了三抖後重新穿在了身上。這個動作非常的帥氣,可是我心裡卻有一種酸酸的感覺。我暗暗在心裡說道“有機會,我一定給這個丫頭換上幾件優質好看的葉子,尤其要給她買一件嶄新時尚的皮衣!”
這頭野豬被我所控,我又向洞裡望去,站在後麵的寒風卻冷冷的說“彆看了,這洞裡就它一個。”
最好有兩頭這樣的野豬開路,效果更好,也能儘快讓我倆趕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