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惱怒,手指著徐歌,兩隻眼睛迸射出的怒意勝過了我的語言。當然我並不是真的惱怒眼前的這個小妖精,或許就是讓我想起了自己無比複雜又難以抉擇的感情而怨恨自己吧。
委屈的小姑娘諾諾的跑到了一旁的沙發上,然後很卑微的蜷起雙腿側臥在了裡麵。
我心裡頓時就生成了一絲憐憫,她讓我想起了真正的徐歌。她若是不死,我想她也應該結婚生子了吧!留著她的青春貌美,四處奔波勞累,也不知道我做的到底對不對?
我隨手拿起了床上的薄被,下得床去,將薄被蓋在了沙發裡徐歌的身上。
這妖精眨巴著那雙大眼睛,看著我沒有再說話。我剛轉頭要回到床上,就聽她低聲的說道“那箱錢還在雲哥車的後備箱裡。”
這就是秘書,一個合格的秘書。她能幫老板想著事,還能看老板的需要陪喝陪睡。
我沒有回頭,隻說了一句“知道了,你也睡會兒,幫小歌姐保養好皮膚。”
我爬上了床,房間變得安靜都能聽見牆上石英鐘的聲音。徐歌倒是聽話,她想進入睡眠無非就是一個指令,像是計算機。我一個俗人可就不那麼簡單了。
我躺在床上久久難以入眠,腦袋裡想的事越來越亂。被這個小妖精這一鬨,我竟然滿腦袋裡全是那幾個女人的影子。
九月和小美死心塌地的跟隨著我,她們將所有的心血都傾注在了我們的事業上,那或許隻是我的事業。可是她們誰也沒有給我要一個名分。
小靜婉,儘管我答應了臨終時杜叔叔說的一生照顧,但是這個丫頭鐵心的認為那就是我要娶她,才是一生的照顧。
我還想起了那個單純的森林姑娘,寒風。她如今孤苦伶仃,一個姑娘獨守在原始大林中,與野獸為伴。我何嘗不是她心心念的人,我是她能堅持下去的精神之力啊!
一個黃色的影子也趁機竄到了我的腦海中。難以忘懷,那個智慧的姑娘。我和她在一起感覺無比的輕鬆,不需要自己轉動腦筋,消耗原動力。她就是大漠中結識的山東姑娘,艾淩花。
這竟然有五位了!千頭萬緒,非我所糾纏,然而她們每個人出現在我的生命之路上,又是一種難以逃離的緣分。
想起我少年之時,心裡隻有一個女人,把她當成了我假想的江湖伴侶。她就是我許久未見的師父姐姐了。溫柔,我後來才知道她的名字。她後來給我寫過兩封信,我都如珍寶一般的珍藏著。此刻我真的想她了。
不知何時我才進入了睡眠。感覺我還沒有進入沉睡,就聽見了房間外的敲門聲。
天亮了。
民宿的老板給我們準備了茶水,知道我們喝了太多的酒,這是給我們醒酒的茶。
接著老板又給我們做的當地人吃的熱乾麵。李少白、何江常年的各地跑,所以各地的吃食他們都吃的慣。
徐歌早上去洗澡,出來的時候我們都已經吃完了。她也不矯情,拿了兩個炸的雞冠餅就隨我們出發了。
何雲開的車。我讓徐歌坐在了副駕位,我們三個大男人就擠在了車的後排。二百多裡地,應該用不了太長的時間。
一路車開的並不快,何雲談笑風生,徐歌甜妹在一旁也陪聊的甚歡。這幾年在人間的錘煉,這個小兔子似乎已經完全的融入了人的世界。或者就是讓她繼續修煉,即將要大道成仙,她也不願去做了。
開始的路李少白都熟悉,他都曾經走過,但是後半程進了蜿蜒的山間他就再也不知道了。
不到中午,我們的車就停在了一個十分寧靜的小山林中。
這裡在群山之間,有著潺潺的小溪流水,更是蔥綠的樹蔭遮擋著山風的襲擾。
如今時令已是金秋,山上樹木應是落葉飄零,或是枯葉昏黃。此處倒是寶地,竟然樹木如此鮮活青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