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冥握著文件的手不由得緊了緊，眼神冷了下來。
他抬頭看向清瀾
“這些……從哪來的？”
清瀾雙手抱胸，飛在空中，淡淡說道
“孤在空間裡稍微‘清理’了一下，才發現這東西壓在床底。看記錄者的用詞，大概率是實驗負責人留下的，最後恐怕是被滅口了。”
“張家？異通教？還有那個百麵魔君……”
雲冥低聲念著這些名字，思緒複雜。
他低頭再次掃過文件內容，目光停留在“肉山”二字上。
這兩個字再熟悉不過，結合那次玄霜的夢境讓雲冥猜出了一二。
清瀾看著他陰晴不定的神色，語氣一如既往的輕描淡寫
“看樣子，張家應該怕實驗的事情暴露，便安排給異通教接手。而那個姑娘，也許隻是他們‘進化計劃’中的一個成功的產物。不過嘛……”
她微微一笑，話鋒一轉
“從基因角度來看，她和你可真是一對‘天生的父女’呢，雲冥。你這家長，當得夠稱職嗎？”
雲冥抬起頭，皺眉看著清瀾，臉上寫滿無奈
“你就不能正經點嗎？這種時候還開玩笑！”
清瀾不以為然地聳聳肩
“孤隻是提醒你，你身體裡黑霧的力量根本展現出來。那些秘密，或許不隻是他們的實驗結果那麼簡單。”
雲冥沉默下來，手指不自覺地輕扣著文件邊緣，腦海中紛亂的思緒逐漸歸攏。
雲冥深吸一口氣，眼神中多了一分堅定。
他緩緩將月璃放在地上，動作輕柔，黑霧從指尖湧出，在月璃的頭下凝成一個柔軟的枕頭。
“既然……我擁有這份力量，那就由我來解決這些問題！”
他語氣低沉卻充滿力量，像是對清瀾，更像是對自己許下的承諾。
他站直身子，低聲自語
“那句話怎麼說來著……能力越大，責任越大。”
清瀾聞言，不由笑出了聲，語氣裡夾雜著一絲揶揄
“說得不錯啊，雲冥。不過，你現在倒是比一開始要像樣多了。”
雲冥摸了摸鼻子，顯得有些不自在，但目光更加堅毅
“那麼，我要怎麼做？”
清瀾抬手一指，笑容卻多了一分認真
“打敗漆黯死者，回到現實。這是你的試煉，也是她的救贖。”
雲冥一愣
“不能直接回去嗎？非要打一架？”
清瀾眯起眼睛，嘴角掛著一抹不懷好意的笑
“你不會真以為，用兩句話就能把這姑娘哄好，一切問題迎刃而解吧？”
雲冥張了張嘴，卻沒反駁，臉上多了幾分無奈。
見狀，清瀾擺了擺手，語氣輕鬆了些
“放心吧，雖然你現在還不足以單獨戰勝s級異靈，但彆忘了——你有孤啊。”
說著，清瀾抬手輕輕點在雲冥的額頭。
隨著一陣耀眼的白光，她的身影漸漸虛化，融入雲冥的體內。
銀白色的短發瞬間變得漆黑如墨，發絲如瀑般垂落至肩，散發著深邃的光澤。
他的氣息瞬間拔高，黑霧環繞在身體周圍，宛如活物般湧動。
“融合度80，同步率100。”
清瀾的聲音從雲冥的嘴裡傳出，卻帶著她獨有的清冷氣息。
雲冥緩緩抬起頭，撩了一下額前的長發，身上的傷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愈合，連霧軒刃也隨之變化，刀身泛起陣陣寒光，仿佛帶著撕裂空間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