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三人回到教室時,見景炆和葳蕤並肩走進來,教室裡說話的聲音一停,接著又響了起來,隻是音量明顯變小了些。走在前麵的景炆掃了一圈,發現都是班上的同學,散出去吃飯的已經回來得差不多了,此外並沒有多出什麼人。
除了已經在最後一排趴著假寐的玄印。
玄桓果然已經走了。
當真膽小如鼠,又滿心不安。
景炆想。
葳蕤也掃視了一圈教室。
不過和景炆不同,景炆看的是人,葳蕤看的是物件。
葳蕤用胳膊肘碰碰景炆的手臂,示意他看手邊。
黑板上被千葉長生刺出來的洞已經不見了。
“應該是直接換了一個,”景炆上手摸了摸,作了判斷“黌學手腳還挺快。”
葳蕤“不用我賠嗎?”
景炆有點無奈“你是不是沒認真聽山長說話?”
葳蕤“?”
景炆拿指節敲了敲葳蕤臂上的金屬袖箍“山長說以後我們損壞公物,可以在一定額度內報銷,算是工作損耗。”
“我還真沒聽著這個……”
景炆拽著葳蕤往後走,屏餘什麼也沒說,走到第一排坐在了玄玉旁邊。
葳蕤走進裡麵的座位坐下,若有所思,“這個額度大概有多少啊?”
“沒說,大不了超出額度我們就自己賠唄。”景炆聳聳肩,“反正也不缺錢。”
景炆直接默認了葳蕤不缺錢。
能練劍的人,不說多富裕,也不至於很貧窮。
窮文富武,沒有好藥好食養著,光暗傷就夠喝一壺的了。
葳蕤沒說話。
他確實不缺錢。
一方麵他姐水間不缺錢。
不說水間那本就不低、前段時間還翻了番的丹士長工資,水家好歹也是累世貴胄,敗落也隻是因為人沒了,而不是產業沒了,如今水間是唯一活著的水家人,這代代積攢經營的財富如今基本在水間的手中,就算她不算擅長經營,但也多的是人願意幫她打理。
很有錢的水間對自家孩子毫不吝嗇,葳蕤手裡除了有水間給的零花錢,預防萬一有大筆支出而水間本人無法到場簽字而給的副卡,有從水家產業提錢權限的個人賬戶……甚至還有葳蕤非常熟悉的個人基金。
個人基金其實在仙舟算個小眾東西,是仙舟入貿後從公司引入的金融服務概念,幾十年過去也基本隻在富商間流行。貴胄們不覺得金融服務比家族產業靠譜,對此興趣寥寥,水間也算是獨一份。
水間在外遊學的時候,見過不少星際富豪會給自己家小孩設立個人基金。和浩瀚銀河相比,不是每個富豪都有那麼強的抗風險能力,留下相對獨立簡單的基金也算是給自己的孩子留下一條退路。
水間對此深以為然。
何況她還有要做的事情,隻希望塵埃落定後,葳蕤這個被星海送來的新家人,也依舊能過上相對幸福圓滿的一生。
水間相信以葳蕤的能力本就可以做到,但有豐沛的物質支持,葳蕤能更輕鬆。
水間我們家就兩個人了,不給自家孩子花,難不成留著錢生小的?
另一方麵葳蕤本身也在賺錢。
嵐止和宿銘好歹是有工資的高級將領,天天蹭人家水間的便當已經有點厚臉皮了,如果還白嫖,怕是睡覺睡一半都要起來抽自己一巴掌。所以後來嵐止和宿銘索性給葳蕤交了一筆夥食費,不要求天天給送飯,隻指望上門蹭飯時能自然地加雙筷子。
除了這筆夥食費收入,還有新品種的獎勵金,和花卉的銷售分成。
當初葳蕤為了做菜從係統商店買了不少調料,其中就包含辣椒這種掰開就能種的東西。雖然不確定辣椒在唐朝那會兒到底有沒有傳入中國,但遊戲做了,商店裡有,葳蕤就買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