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炆毫不心虛“真沒看見。”他本人。
我確實沒看見他嘛。
看見他的衣服,但沒看見人,當然不能算看見啦。
玄印將信將疑地走了,一邊走一邊猛回頭,以期看到什麼破綻。
景炆卻始終用波瀾不驚的微笑對著他。
玄印覺得有點不對,但不知道哪裡不對。
事實上,如果玄印在命途上走得更遠一點,那麼命途就會給他答案。
比如命途會印證景炆言之鑿鑿說的的確都是實話,但不是這實話並不完整,也不確鑿。
刻意雲山霧罩,罩的就是真相。
或者玄印早幾年選修一下時文的文學方向,那麼文學也會給他答案。
比如“看見”除了日常用法的見麵外,更字麵的意思是用眼睛看。
眼睛沒看見,不代表真的沒交流。會麵,也不一定需要眼睛。
再或者玄印對身邊的東西稍作記憶,那麼記憶也會給他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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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景炆手裡抱著的那個銀手爐,芙蓉紋精細華麗,而葳蕤隨身有一塊芙蓉紋的銀殼懷表。
兩件銀製品上的芙蓉花瓣都疊著層層的水紋,顯然同出一源,都是水家的舊物。
但是很遺憾,玄印既在命途上是個純粹的新丁,時文也偏向公文寫作,更是鐘鳴鼎食,對身邊事物一概不放在心裡。
所以玄印第五次和真相擦肩而過。
確定玄印走了,景炆才繼續之前的話題。
“你真的就隻躲補習?”景炆望著玄印離開的方向。
葳蕤懶洋洋“為什麼這麼問?”
“我不覺得一個補習值得玄印這麼執著。”
手爐被風吹得表麵發涼了,景炆把它往袖子裡揣了揣。
“往日他找個兩圈就回辦公室了,今天他足足轉了五圈。”
景炆把手也往袖口一塞,擺出一個農民揣,隻是道袍寬大的袖口掩住了他的手腕,仿佛在行大禮。
“他看起來甚至要轉第六圈了,”景炆咋舌,“我感覺今天回去他要腿疼。”
“這麼拚,看起來所圖不小啊。”
葳蕤“嗯”了一聲。
“說大不大,說小不小。”
“他想給我送一份請柬。”
景炆歪頭“請柬?”
“對,請柬。”
葳蕤翻了個身,景炆聽見屋簷上積雪被擠壓的聲音。
“一份他們玄家冬至祭祖的請柬。”
“哈?”
景炆頭上的問號幾乎要在地上砸出一個坑。
“他們家祭祖,和你沒關係吧。”
葳蕤沉默了一會兒。
“和我沒關係,但和我姐有點關係,也就能強行和我有點關係了。”
“今天早上,我姐收到了玄家的請柬。”
“上麵寫著——”
葳蕤拉長了聲音,語氣裡滿是厭煩。
“誠邀玄家嫡係二十九代外嗣孫,水間小姐,歸族參與冬至祭祖大典。”
“注——”
“可攜家眷。”
景炆被逗笑了。
“他們明明可以直接寫你的名字,卻非要寫一筆家眷,真有意思。”
葳蕤也笑了一下。
“這還沒完呢。”
“落款的那個名字,我姐回憶了一下,告訴我……”
“是玄印的三叔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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