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誌鐵說得頭頭是道,而且他桶裡的魚做不了假,閆埠貴開始懷疑自己的釣魚水準,隨後不好意思的開口道。
“小鐵啊,你三個窩裡跑來跑去也挺累的。你看三大爺一直沒上魚,你看能不能讓個給我,實在不行讓我蹭蹭。”
感覺到被冒犯到了。
蹭蹭,你聽聽這是什麼虎狼之詞。
你個老登,蹭你奈奈個腿哦。
魚情不錯,讓出一個窩子也不是不行,但韋誌鐵不準備表現的過於大方。片刻後,眉頭一皺,記上心來,他開口說道。
“隻要三大爺你幫我一個小忙,這窩子就讓給你一個沒問題。”
“好好好,小鐵你果然敞亮。你說說看要我乾什麼,隻要你三大爺能使得上勁,絕無二話。”
“嘿嘿,說實話三大爺你幫我也是在幫自己啊。”韋誌鐵指著魚,意味深長的說道。
“賈家…”
閆埠貴臉色一變,他深知賈家的貪婪,背麵還站著易中海,確實是個麻煩。
這麼多魚拿回院,賈家肯定要過來哭窮賣慘,說不定彆的住戶也會乘機上門討要。
不愧是號稱“吃不窮,穿不窮,算計不到就受窮”的閆老摳,眼睛一轉,就來了主意。
“這白吃白占的事,賈家確實做得出。要不你就留一兩條自己吃的,把魚都交給我處理,我也賺個跑腿錢。”不得不說,閆埠貴還是有點文人風骨,即使算計,也會明著來。
“我說的是賈家,不是魚。三大爺。”
閆埠貴聞言一愣,隨即看到了韋誌鐵表情,自己臉上的表情也慢慢鄭重起來。
取下眼鏡,閆埠貴低下頭,用袖子仔細擦了一會才開口說道。
“不是魚,是賈家。小鐵你這個忙不小啊。”
對於閆埠貴,韋誌鐵是了解的。
加錢嘛,誰不會。
“三大爺,有個事情要跟你提一嘴。我找到工作了,接手了巷子口吳大爺的修車鋪。”
“什麼,你找到工作…”閆埠貴大吃一驚,聲音都大了不少。
“噓,三大爺小聲一點,彆嚇著魚兒。”
“對對對…嚇著魚可不行。”閆埠貴放低聲音,湊到一旁,魚鉤拋進窩子,滿懷欣喜道。
“小鐵,你真出息了啊…這悄摸著就辦了件大事!咱就一個窩子釣著,邊釣邊聊…”
韋誌鐵當然要答應,他住前院,怎麼說也是受閆埠貴管。閆埠貴人雖然摳,但至少不作惡,打好交情不虧。
你看那一血王子許大茂不每次下鄉回來都要給點土特產給三大爺。
兩人關係拉近了,就這麼一邊釣魚一邊聊天。
談了韋誌鐵的收入,討論了二手車的價格,閆埠貴抱怨了解成找工作的事情。韋誌鐵竟然還從三大爺口裡聽到了易中海和賈張氏年輕時候的風流韻事。
那三人大戰,一看就當不了真。
三大爺您細嗦…
我愛聽!
天老爺。
閆埠貴竟然主動發煙了。
就這,韋誌鐵一下子超越了90的四合院前輩。
不過韋誌鐵也大方的教了他了窩料的獨門配方。
主料是棒子麵和碎菜葉,少許麵粉增加粘度,加酒增香,再添點細長乾草確保它能多留存一會。加白糖再加一個雞蛋的事情就不要告訴他了,閆埠貴肯定是舍不得的。
豪橫,太豪橫了。
聽得閆埠貴咋舌不已。
“小鐵,你這也太不會過日子了。我還以為你就撒了些棒子麵呢,沒想到你還加了這麼多好料。”說著他拿起一團窩料放到鼻子下仔細聞起來。
看到他有種嘗一口的衝動,韋誌鐵連忙搶回來。
“三大爺,還是那句話。這窩料多少錢,你看我這些魚值多少錢。”
“你猜,老祖宗為什麼要說開源節流,而不是節流開源。舍不得兒子套不住狼啊。”
這話聽得閆埠貴一臉糾結。這道理他懂,可就是舍不得。
過了下午兩點,魚情又慢慢好起來,兩人三個窩有點忙不過來的意思。
嗚嗚…切水聲說來就來。
手上感到一股巨力傳來,魚竿發出不堪重負的“嘎吱嘎吱”聲,韋誌鐵暗道不妙。
隨著“啪”的一聲,他被巨物下了手中武器。
“唉,可惜了。你這魚聽聲音就不小啊。怎麼的也要七八斤…”閆埠貴趕過來,無比惋惜的說道。
“十斤,至少…“韋誌鐵斬釘截鐵道。
“不止,我看要十七八斤…”閆埠貴也是釣魚佬,懂得跑掉的魚都是大貨這個說法。
韋誌鐵的魚竿斷了,這時間也差不多了,兩人當即決定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