盤星教的會議室比咒術高專的豪華多了,與其說是會議室,更像是一個小型沙龍。
房間裡貼滿了帶著燙金印花的壁紙,四周擺著柔軟的沙發,沙發上麵放著軟乎乎的抱枕,紅色實木桌子上,擺著切好的水果,淡淡的果香彌漫開來。
隻有一個立式白板,看上去比較嚴肅正經,還被推到了房間的最角落處。
拉魯、米格爾、真奈美、彌木利久各自找了一個舒適的沙發坐著。
看到眾人都來齊夏油傑笑著說,“特級過怨咒靈祈本裡香恐怕它的力量是來自乙骨優太。”
眾人都感覺到不可思議,按照咒術界一般的邏輯,像乙骨優太和祈本裡香這種狀況,通常是祈本裡香在死亡的時候驟然爆發咒力,詛咒了身為咒術師的乙骨優太,從而成為了特級咒靈。
真奈美皺眉,“那個少年有那麼強大的力量嗎?”咒術師的咒力不會像非咒術師那樣,無意識的散發,一般是凝聚成特定的攻擊力,如果想要將人詛咒成為咒靈,條件是非常苛刻的。
甚至是在乙骨優太之前,他們從來都沒有聽說過。
否則用這樣的方式,不知道能催生出多少強大的咒靈。
“高專現在應該也知道這一點了吧,”拉魯思考的更多,“如果他們掌握了這種方法,那麼甚至能夠製造出第二個第三個祈本裡香。”
如果是那樣的話,高專的戰鬥力將會膨脹到一個不可思議的程度。
“不會的,”夏油傑搖頭,“詛咒是雙向的,乙骨憂太在詛咒祈本裡香的同時,祈本裡香也詛咒了乙骨憂太。”
“因為兩個人的感情,詛咒扭曲成了存留和保護,如果不是全心全意的為了對方著想,那麼詛咒會演變成一個很可怕的後果。被詛咒成為咒靈一方,會被怨恨所支配著,無差彆的攻擊咒術師。不會像祈本裡香一樣,為了保護乙骨憂太而戰。”
“而且,”夏油傑神情溫和,“悟也不會讓這樣的事情發生的,他不會允許自己的學生被當做工具。”
“?”前麵說的很好,最後一句大可不必加上,拉魯在心中吐槽,你就那麼相信五條悟嗎?這位可是一個殺詛咒師如砍瓜切菜般的冷酷男人,會有那麼柔軟的心腸嗎?
米格爾說摸著下巴說道,“根據視頻現在最起碼我們已經知道了,有幕後黑手針對五條悟。對於我們來說,還是靜觀其變更好吧,或者是等到他們兩敗俱傷,我們去撿漏。”
米格爾是將自己的安危放在第一位的,他可不願意為了五條悟去冒險和幕後的人對上,鬼知道能夠殺了五條悟的人,該是多麼的強大凶殘。
夏油傑的目光從四人的臉上掃過,“我的目標是建立咒術師樂園,讓所有的咒術師能夠安全幸福的生活下去。”
夏油傑是濃眉,眉色漆黑,但眉形窄長眉尾微微上挑。眼型細長,單眼皮兒顯得眼瞼很薄,是非常冷清的長相。但是他的聲音卻濃烈又稠密,宛如粘稠的蜂蜜,形成一種強烈的反差感。讓人不自覺的去聆聽他的話,將注意力都放在他的身上。
“悟也是咒術師的一員,保護他就和保護其他咒術師是一樣的,雖然立場不同,但在真正的決戰之前,所有的咒術師都是我們中的一員。”
我真是牛逼大發了,居然有一天輪到我去保護五條悟。米格爾不禁感慨,他撓了撓自己的光頭,“反正我們也是依照你的意願行事,如果你是這麼想的話,我們都讚同。”
畢竟一直吸引他們的,不是夏油傑的大義,而是他這個人。
傍晚時分,眾人再一次聚集在圓環廣場上,五條悟依舊是踩著點兒來的,這次拎著的是草莓大福。
相比與其他咒術師的嚴謹認真,他輕鬆愜意極了,就像是飯後吃著甜點看電視打發無聊時間的上班族。一點也沒有窺視未來的緊張欣喜,或者是自己會死的緊張焦慮。
如果要是條件允許,看他的樣子,甚至會沏上一杯咖啡。
漆黑的屏幕亮起光,“哦,終於要開始了嗎?”五條悟翹著腿,像是電影院裡挑剔的客人一樣。“要準時播放呀,主播小姐。”
這個家夥真的是一點都沒有把未來放在心上呀,其他咒術師聽到五條悟的話,在心裡暗自吐槽。
夏油傑坐在自己的椅子上,目不斜視地盯著前方,甚至連一點餘光都沒有分給五條悟,昨天短暫的軟化像是錯覺一般。
五條悟用眼角的餘光看著夏油傑,這個家夥就像蝸牛一樣,稍微有一點風吹草動,就自己縮回殼子裡去了。但是他還偏偏沒有辦法,不是不可以強硬地破開蝸牛殼,露出柔軟的軀體。但是那樣的話,蝸牛會受傷,他也會難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