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回事？”原教授追問道。
路遠航突然饒有興致端來茶杯，輕輕喝了一口。鎮定的神情讓原教授不禁暗自感歎，不愧是青校長指定留下來的人，竟然這麼快就有了思路。
“嗯，的確是激流的人偷走的，這點毋庸置疑。”
“為什麼？”
麵對原教授的連環追問，路遠航不禁心中大罵，學院的人要這玩意有什麼用，權限夠的人早就翻爛了，權限不夠的人也沒興趣看這破玩意。
其實在學院裡很多老學員裡都非常排斥這件事，甚至麵對新學員的詢問都會選擇閉口不談。由此可見，大家似乎對這東西唯恐避之不及，再說了大家待的舒舒服服的，哪會自己往火坑裡跳。
“直覺。”
聽著路遠航吞吞吐吐的說出這兩個字，原教授驚訝地張大了嘴巴，頓時感覺此時的天好像塌了。他沒想到路遠航居然以這樣的蠢豬方式思考問題，看來他有必要在他恢複官職的時候向上麵提案，對路遠航進行降級處理，以保全所有a等級成員的顏麵。
“是校長啦，我們上次見麵他和我說的，看來這和他當初的猜測大致相同。”路遠航笑著說。
“哎呀，我這把老骨頭可禁不起你這麼嚇。”原教授長舒了一口氣。
“原教授，你可不算老，可彆這麼說。”
路遠航話裡有話，引起了他的警覺，他隨即笑著問，“你怎麼知道？”
“直覺。”路遠航再一次緩緩說。
沒人知道原教授的底細，路遠航也不知道，他隻知道原教授原名叫原華，在學院裡已經奮戰了8餘年，但是他曾經用自己的權限私下調查過，資料庫裡原華的檔案空無一字，就連青禾的檔案都有一字半句的解釋，唯獨他沒有。所以路遠航對他戒心很重，不過他同樣是青禾重用的人，現在相互懷疑是不存在的。
“哈哈，都這個節骨眼上了，你還和我這個老頭子開玩笑。”他陰惻惻的笑容讓路遠航有點發怵。
“不過，你想查我的底細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吧。”原教授蒼老的聲音回蕩在房間。
“一個沒有任何背景的人，任誰都會多留意，你說呢？原華教授。”路遠航同樣開門見山。
“不管怎麼樣，像你剛剛說的那樣，就算我們彼此都身懷目的，但此時都是一條繩上的螞蚱，是一榮俱榮”他說。
“一損俱損。”路遠航回答。
“你明白就好，我對你沒有惡意，況且咱們都是青禾手底下的，你有問題等這件事過去，大可以找他盤問我的事。”
“不必了，每個人都有秘密。”
兩人徹底敞開天窗說亮話，原華接下來更加肆無忌憚地詢問起來。
“其實你在高雄的事，我也略知一二。不過我比較在意的是，當初大戰後你的精神殘留嚴重到那種地步，現在都還能活蹦亂跳的站在這，想必有一些特殊手段吧？”
“我的每一次體檢報告不是都在你們手上嗎？這還要我做過多的解釋嗎？原教授。”路遠航同樣犀利地回答道。
“確實，你的體檢報告一直沒有發現過異常，甚至有些異於常人的穩定。難道說，青校長當初招攬你進學院的時候就發現你的異於常人的地方？這還真讓人浮想聯翩啊！”原華的感慨讓路遠航聽起來有些刺耳。
“既然有問題的話，那也不妨去問問校長怎麼說。”路遠航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回答。
“不必了，每個人都有秘密。”原華笑著說，端起茶壺又給他添了一些茶水。
路遠航此時的麵色陰沉的有些可怕，這原華城府極深，想要和他同事要時刻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但他身體的事，其實就連他自己都不明白會發生這種情況，難道說真的同他猜測的那樣？路遠航不明白。但此時兩人無疑都需要青禾的存在，隻有他可以解釋這一切。當然還有他和青禾早就約定好的事，在沒有結果之前路遠航同樣不會允許青禾出問題。
“既然我們都選擇不窺探對方的秘密，那是不是該聊一聊正事了。”
果然是青禾一手帶出來的，就連說話也是如此滴水不漏，原華先是麵色一僵隨後又是喜上眉梢，若是兩人以現在的情況相處下去，想必以後做事會更加的輕鬆。
“嗯，我暫時獲得的情報就是這麼多了，再有新情報的時候我會聯係你。不過你有消息的時候也請第一時間告知。”原華說。
“原教授，您現在的處境很危險啊，所以我們之間的對話還是越少越好，至於情報的事，現在就由我來獲取吧。”路遠航喝了一口茶，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