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遠航沒再回應,他緩緩看向祁憐,敵人正企圖在用輪番消耗將她消磨致死,現在他必須尋找突破口,可接下來麵對敵方領隊密不透風的攻擊又談何容易。
在剛剛的交手中,他就觀察到了自對方腹部的血漬,那是在左側腰部一條至少為5厘米劃傷。也就是說,對方身上本就有傷,看樣子還不久。現在他麵對的還不是全盛時期的敵人,對方來臨前經曆過一場大戰。
那道傷口是向冰乾的嗎?路遠航接著想,那麼如果他是向冰此刻該怎麼做呢?如果在下次交手自己倒下又會怎麼辦?
祁憐也早就察覺到了路遠航的情況,雖然他一個人還能勉強牽製了敵方領隊,但她奮力抵擋剩餘兩個人,卻被對方聯手打的節節敗退。
“她的身體也已經到極限了嗎?”他默默地看著,深吸一口氣,“機會就這一次。”他看著敵方領隊目不斜視。
最後一次,在路遠航正握刺刀衝上去的一瞬間,他想過無數的出手方式,但都被他一一否決了。直到拳頭與匕首交鋒的一瞬間,雙方都愣在了當場。
兩人的出招方式是一樣的,前刺下壓,左直拳,誰也沒有過多的花哨。敵方首領欲要繼續進攻,路遠航居然拔槍瞄準了他,目中視若無物,一槍穿過他腦袋一側,打向另一側正在陷入苦戰的祁憐。
為了幫助祁憐擺脫困境,在敵方領隊還未反應過來的瞬間,路遠航又是接連槍擊打出,精準命中其他兩名敵人的身體上,致使兩人動作受阻,而他也被眼前的敵方領隊一記右擺拳擊中下頜。
“對不起,我隻能做到這了。”他看著祁憐成功擺脫,自己的視線卻在空中旋轉,接著摔落到地麵。
“結束了!”敵方領隊迅速逼近,正要對倒地的路遠航施以重拳。哪成想,對方竟還有餘力反抗,使出一記剪刀掃。
“完了。被騙了,又陷入地麵了。”這是他被扳倒時才意識到的。
在把敵方領隊拉入地麵的瞬間,路遠航便迅速起身上位,左手反握匕首想要下刺腹部,對方顯然對他也早有防備,抬起左臂橫在胸前以做格擋。等他再想丟掉手槍雙手下壓的時候,身後的兩名剩餘兩名敵人已然到場。
祁憐此刻也同時趕到,五個人迅速陷入了混戰。
路遠航不管周遭環境,依舊咬緊牙關堅持,因為此刻他已經無法脫身,對方正用剛剛阻擋的片刻功夫雙腿交叉,用出下位封閉式防守,而且左手正試圖揮開他左下刺出的手,想要兩手並用控製住它。
“路遠航,快躲開!”祁憐一聲驚呼。
背後兩人的襲擊即將到來,身處下位的敵方領隊也與他虎視眈眈。他不做猶豫,反手刺向對方的大腿,趁著對方躲閃的間隙,側身翻滾躲避。
局麵即將再次麵臨對峙,路遠航斷然不能接受,他翻身起地,接著半蹲在地,右手持槍不斷射擊著站起來,那子彈打在剩餘的兩名身上不痛不癢,但衝擊力著實存在。祁憐繞側偷襲,讓兩人不敢大意,偷襲沒能得手也選擇後撤。
隻是,敵方領隊已然起身,正以驚人的反應向著路遠航突進,貼近他勢要揮出左拳,他來不及反應,隻得屈臂格擋。
但讓路遠航意想不到的事情卻再次上演。
祁憐在後方抓住了敵方首領向路遠航揮出的那隻胳膊!憑借她身體超出尋常的韌性,借著同敵人身體的支撐力,使出一個漂亮的借力翻身,兩腿夾住脖頸借用自身重力想要將敵方領隊重新拉入地麵,用出下位十字固。
這是極其危險的舉措,就算她能成功製服,屆時她的身體也會完全暴露在剩餘兩名敵人的麵前,也將沒有絲毫還手的餘地。但她為了救路遠航,也為了給他創造機會,隻能舍身犯險。不過她小瞧了敵方領隊,也高看了她這副瀕臨脫力身體。
敵方領隊被迫背對路遠航,此刻正單膝跪在地上,憑借快速的反應提前用右手護住了脖頸並沒有完全中招,防住了絞殺!而且就算祁憐想要依靠自身重量壓倒他,他也並未第一時間被拖入地麵纏鬥,而是向後拖拽著試圖擺脫。
下意識後撤一步拉開距離的路遠航迅速抬起手槍。此刻,他已經瞄準了敵方領隊支撐在地上那條腿的膕窩。連續2槍精準無誤地擊中一個點,如此近的距離,子彈的衝擊力立刻讓膝蓋沒了支撐力,也迫使他完全跪在了地上。
現在隻要祁憐的地麵鎖技可以成功,他就能在敵方領隊反抗前將匕首送進身體。可對方與祁憐的體量和力量懸殊實在太大!敵方領隊挺起腰肢,奮力抬起手臂,她的後背就已經逐漸脫離地麵,此刻她正像一個掛在手臂上的掛件。
後方剩餘的兩名敵人也已經快速逼近,手持刀刃準備出手救援。
異變突生,兩人陷入絕境!
電光火石間,祁憐做出了驚人的舉動,在敵方領隊將她砸向地麵的瞬間,雙腿交叉纏在了對方的手臂上,用出了三角絞,拚儘全力舒展腰肢用力扭斷了他的肘關節,成功將他拳峰處夾著的3枚鋼針脫離掌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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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抓住其中的一根,在身體落地的同時插在了他左側剛剛斷掉的肘關節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