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我太過稚嫩，沒有經過曆練又怎麼學會展翅高飛。”徐小伍跟著他走出廁所，不卑不亢地繼續說，“路學長。我需要一個機會，一個能證明我可以展翅翱翔於天際的機會。”
“徐小伍。相信我，現在說出這句話的你已經不需要這個機會了。”路遠航一口回絕了他，說完隻身返回辦公室。徐小伍則是跟在他後麵，一字不發地走進門。
辦公室內，鞠嬌此刻正在和黃靜雯坐在一起，兩人貌似在商量著什麼事。她見兩人毫無征兆地推門而入，不禁馬上起身離開了路遠航的座位。“你們這麼快就回來了？”她說。
徐小伍自路遠航的身後竄出來，坐回到自己原本的位置上。他見鞠嬌一改前幾天悶悶不樂，興高采烈地湊到自己身邊坐下。“我們隻是上個廁所。”他回答。
“女生上廁所成群結隊，沒想到你們男生也是。”她調侃著說。
“要你管。”他悶悶不樂地說。
“切。怎麼了？上個廁所回來就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鞠嬌胳膊撐在徐小伍椅子的扶手上，湊近了，仔細觀察他的每一個細微表情，“快和我說說，難道又是你女朋友的事？”見他閉口不談，她繼續說，“這種事你都和路學長說，卻不和我說。還真拿我當外人啊？”
“去。”徐小伍推開鞠嬌的胳膊，身體向後縮了縮。她剛剛靠的太近了，濃厚的柚子味香水熏得他說不上話。
“奇怪。”鞠嬌調整了一下坐姿，轉而看向了路遠航，他正像往常一樣隨意地坐在椅子上，與黃靜雯聊天。
“下午你還有時間嗎？咱們可以在剩下的名單裡再挑兩個人出來。”黃靜雯提出建議。
“不用了。”路遠航一口否定了這個建議，繼續說，“我看過好多次了，名單上選的人七七八八，其實沒幾個合適的。”
“那這件事，現在還真有些難辦了。”她無奈地輕輕笑。
“是啊。”他也無奈地說。
辦公室內氣氛又陷入了寧靜，幾人坐在各自的位置，想著各自的心事。路遠航在椅子上坐立難安，他想趕緊起身離開，卻又顧及其他人不好意思走。
黃靜雯望著他，左思右想，說起了自己此時的想法，“你看，我們現在出去聚餐怎麼樣？”
“一起吃最後一頓散夥飯嗎？”路遠航暗自嘀咕著拿出手機，一看時間還沒到中午。“會不會有點太早了。”他大聲地說。
“是啊，路學長。”鞠嬌眼睛一轉，“徐小伍之前說他還有些不懂的地方，要不咱們在回去教室，你作為路助教，再給我們上最後一堂課怎麼樣？”
“這”路遠航疑惑地看向黃靜雯，似乎在問她基礎學習時的工作有沒有做好。怎麼到現在還存在問題。
“我看也行。時間還足夠，咱們做一下小組總結工作，順便能充實一下時間，畢竟咱們也不能在這裡一直乾坐著。”黃靜雯一反常態，也跟著附和。
兩人突然統一的口吻，讓路遠航一時間摸不清楚兩人的葫蘆裡到底賣的什麼藥。但他轉念一想，自己似乎從未真正在教學工作上心，眼下能有這樣一個機會，也算是正式給徐小伍和鞠嬌的學習生涯一個交代。
“這樣也好。”他慢吞吞地答應。隨後迷迷糊糊地跟著幾人一同離開了辦公室，朝著教學區走去。
幾人前往教室的一路上，行人三三兩兩地出現。黃靜雯與路遠航並排向前走，鞠嬌和徐小伍跟在他們身後。
“你怎麼又拿我開刀？”徐小伍這次主動貼在她的身邊，小聲地嘀咕。
“你以為我想嗎？”鞠嬌湊在他的耳邊，用手遮住半張臉，同樣小聲地說，“我這不是覺得太無聊了嘛，一直在辦公室裡坐著感覺渾身上下不舒服。”
“這也不是你拿我當借口的理由吧？”徐小伍憤憤不平地接著說，“你真的太過分了，總是拿我當工具人。”
“對不起，我道歉。”鞠嬌說完見他還是不情不願地樣子，嗤之以鼻，“但我得提醒你，路學長現在貌似遇到了點麻煩，說不定我們能幫到他。”
“真的？”徐小伍瞪大了眼睛，聲音不禁拔高了幾分。
“你喊什麼。”鞠嬌迅速遮住他的嘴，“我聽黃主教說，他現在正在組建小隊，而成員名額一直沒能落實。”
“為什麼？”徐小伍停下腳步，撥開她的手，“路學長的水平咱們有目共睹，怎麼會在這種事上出現問題。”
“好像是小隊成員要求不達標，所以出現問題了。”鞠嬌眼看著黃靜雯與路遠航越走越遠，嚴肅地說，“也許這對咱們兩個來說，是個難得的機會。”
“咱們？”徐小伍雙手交叉，置於胸前，頭都要搖成撥浪鼓了，“你不會是又想著坑我吧。真照你這麼說的話，路學長想要咱們兩個學員早就說了，又何必現在大費周章地找人。”他退後了一步，突然感覺瘮得慌，似乎有人一直藏在某個角落裡窺探著他。他心有餘悸地朝著路遠航漸漸走遠的背影看了半天，對方似乎沒有轉身回頭的跡象，這才放下心，繼續說，“我看還是路學長對咱倆的表現不是很滿意，不然你剛剛說我的時候，他也不會疑惑地盯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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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傻啊。”鞠嬌見他一副毫無上進心的樣子，頓時氣不打一處來，“我看是路學長是覺得咱們與他之間太熟了，不好意思張口。”
“你快得了。”徐小伍儼然不吃她這一套說辭，反駁，“你又想從你的嘴裡，和路學長說出我的訴求？”他挺直腰杆，“這次我堅決不同意。”
“哎呀。”鞠嬌扶著額頭，暗自傷感了一番，“我真是服了，怎麼攤上你這麼個豬隊友。”
“切。你想去爭取你就去吧。反正我是不去了。”徐小伍說完這句話就迅速跟了上去，撂下她獨自一人站在原地。
“你怎麼突然這樣。”鞠嬌看著他的一路小跑，心裡想著他從來到學院的第一天起就充滿了上進心，怎麼到這個節骨眼又突然毫無征兆地頹廢了呢？這可是太大的好機會啊！按理說，對方應該不會這麼輕言放棄啊？
此時，徐小伍已經跟上了兩人，再也容不得她多想，也隻能匆匆跟了上去。
“誒。你們兩個人一路上在後麵嘀咕什麼呢？”路遠航走到圓桌，回頭望著自他的身後鞠嬌上氣不接下氣地追上來。
“鞠嬌剛剛和我說”早就跟上兩人的徐小伍剛要解釋，就被追上來的鞠嬌撲在身上，差點摔了個跟頭。
“沒說什麼。我們就是閒聊。”鞠嬌暗中朝徐小伍使了個眼神，似乎在怪他腦袋怎麼這麼不靈光，一點都不開竅。
“”徐小伍穩住身形，見她這樣，微微張口想了半天，還是沒說話。
“好吧。”路遠航見他一副被威脅說不出話的樣子，隻能不再理睬此事。轉而繼續同黃靜雯朝著教學區走去。
“你真是的。”鞠嬌好不容易才歇息了過來，看著徐小伍這副榆木腦袋，想生氣又發現無從細考，“不想去就不去了，你怎麼想的，還要告我的密。”
“什麼秘密？”徐小伍忍到現在，此時狠下心來，也不藏著掖著了，“我和路學長說了，他要是有麻煩，隻要是我能幫上的忙，我就一定會幫。”他說這句話刻意提高聲音，有意想讓走在前麵的路遠航能聽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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