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鈺對她那喝醉了的哥哥把姚瑋棕當成了拱自家小白菜的豬,這樣的事,一無所知。
她剛上樓回到房間,視頻電話就打了進來,正是剛才在韓家分開的那人。
承鈺剛一接通,“阿鈺~”,姚瑋棕時間還是到了,隻是他因為喝了酒,臉上有些微紅,眼睛裡帶上了一點迷蒙,聲音也變得有些低啞。
承鈺“……還清醒嗎姚總?”
剛才跟她哥喝的那三杯可是實打實從酒壺裡倒出來的,雖然不是白酒,但那也是妥妥的洋酒,可不是冰紅茶,更不是可樂。
她雖然不懂,但還是會看酒瓶的呀。
“阿鈺,你今天不理我~”姚瑋棕隻顧著道。
承鈺,“……我怎麼不理你了?”看他這不太清醒的樣子,承鈺都有些無奈。
“你走的時候都沒有跟我說再見,也沒有看我。”不太清醒的姚總就控訴了。
承鈺“……我說了啊,對大家說的嘛,韓伯母,韓哥都在呀,你自己沒聽。”
姚瑋棕可不依,“你對他們都說了就是沒跟我說。不管,我都記著的,以後承鈺老師都要補回給我。”
承鈺無奈“好好好,那你自己記著,以後再提醒我。”
“嗯,反正你抵賴不掉的。阿鈺~”姚瑋棕又喊她。
完全沒有一點經驗跟喝醉的男人打交道的承鈺老師,默默地抖落了身上起立的雞皮疙瘩。
“阿鈺,”姚瑋棕手就擱上了額頭,“我今天是不是表現得不好啊?你哥哥,”他的眉頭皺起,聲音裡就帶上了一點點失落,“他是不是不喜歡我啊?”
承鈺,“……姚總,你喝醉了,還是洗洗早點睡吧。”
“那我是真的沒想到你會來的,不然我也可以提前做好準備了。我就是看到你突然出現了,你哥哥又在,我就想跟他正式介紹一下我自己的。”姚瑋棕聲音低低的,
“阿鈺,我是不是當時不莊重啊,你哥哥那樣一個有譜的人。他要是因為這樣,不喜歡我的話你說怎麼辦?”
承鈺,“……不是,你們也就一起喝了一會酒,這才多長時間,他怎麼就不喜歡你了?”
姚瑋棕道,“阿鈺你不懂,男人不喜歡甚至討厭一個東西,就是瞬間的事…他又不在平來縣,平時我都沒有什麼表現的機會了。”
承鈺,“……這怎麼一會還自己困擾上了?我說了沒事,他不會的。”至於為什麼不會,她倒不想現在告訴姚瑋棕。
“真的嗎?阿鈺,那你答應我,要是你哥真不喜歡我,你就一點一點,多一點再多一點點地喜歡我好不好?我保證,我會更加更加努力的。”承鈺就見視頻裡她那失落的搭子一下又有精神了。
承鈺歎了口氣,“好,我答應你。”反正他現在這不清醒的樣子,明天酒醒了他說了什麼話還記不記得住還兩說。
“你喝點熱水,然後快點去睡覺,喝了那麼多酒。不要想那麼多,好好睡一覺就好了。要是還難受就給我打電話,知道嗎?”除了安安樂樂,連自己學生都沒有哄過的承鈺老師敗給了姚總。
可就是這樣她好聲好氣地哄著,她也沒搞明白這個男人,一會說“阿鈺,我沒有醉…”、“阿鈺,我頭痛…”、“阿鈺,我睡不著…”,“阿鈺……”
姚總就這麼鬨騰了一個多小時,承鈺老師搜刮了畢生的所學,最後以一句“睡覺去!再不睡我真不理你了!”,才哄得他猶猶豫豫地掛了電話。
大概是他就算是醉了也還能分辨出“不理你”這三個字的殺傷力。
對此,姚總表示醉不醉的真不重要,重要的是不能真惹阿鈺生氣,所以我要聽話。
自此後,這三個字就成了承鈺老師的殺手鐧,此招一出,姚總就老實了,屢試不爽。
承鈺手中還握著手機,臉上卻滿是笑意。雖然最後她凶他趕緊睡覺,但是,這樣的姚瑋棕她也是第一次見,有些好玩和,可愛。
她突然想到姚瑋棕總是摸她的頭,原來,是因為可愛嗎。
這樣孩子氣的姚瑋棕,要是剛才在她麵前,她肯定也會忍不住去摸摸他的腦袋的。
可惜呀,要能讓姚總都喝醉的機會總是很少的。早知道她就錄個視頻下來了,以後拿他沒辦法的時候就拿出來,也叫他看看自己的黑曆史。
她手撐著腦袋,又想起剛才接到她哥之後在回家的路上兄妹兩個說的話。
半個小時前。
“阿鈺,”剛才還被扶著上車的陳承鈞就突然坐正,倒把前排認真開車的承鈺嚇了一個激靈。
承鈺道,“大哥啊,我還以為你躺那睡覺呢。”
陳承鈞按著眉心,他都還有話沒跟承鈺說,哪裡就能睡得下去。
“阿鈺,那個姚瑋棕,不僅僅把你當同學吧。”陳承鈞壓製著腦袋裡的暈意,保持著理智跟自家妹妹道,“你手上那手鏈,是不是那小子送的?”
承鈺沒想她哥還真關注到了這個,不過她也沒想著隱瞞,就道,“被你發現啦。”
確認了一個事實的陳承鈞按眉心就更用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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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鈺比他小六歲,妹妹的出生正是他記事的時候,他可是看著疼著她長大的。彆人為什麼總說他們兩兄妹那麼像,因為他們兩個都是一樣的沉穩謹慎。
長大之後雖然她去了北京讀書不常在身邊,但是她那秉性是不會變的。
她這樣一個心性堅韌又獨立的人,絕對不是輕易就會被人左右的。
但是卻被那個姚瑋棕給她戴上了手鏈。
那可是一模一樣,獨特定製的手鏈,各自戴在男女手上,意味著什麼阿鈺知道嗎?
那小子是個生意人,年紀輕輕就接住了他家那麼大生意,能是個簡單的人嗎?
他到底是用了什麼手段哄的阿鈺?聽剛才奕君說那話意思,這小子之前對著阿鈺一聲不吭,裝不認識,陳承鈞皺著眉,他有沒有欺負阿鈺?
“阿鈺,哥哥跟你說,這手鏈戴上也無所謂,趁還年輕多去經曆也是好的。”發散了思維的陳承鈞就道,“哥哥隻是希望你一定要記得一條,要多觀察,千萬不要輕易就把自己的心交出去,那可不是能隨便給的東西,絕對不能讓自己難受一點點。知道嗎?”
承鈺也是失笑,這話四舍五入的,怎麼就跟那天跨年的時候姚瑋棕跟她說的不能讓自己留有一點遺憾,那麼像。
承鈺就笑,“知道啦,你這說的怎麼好像你經曆過什麼似的。我要告訴阿嫂去。”
陳承鈞道,“我跟你阿嫂你以為也是那麼隨便走到一起的嗎?也是經曆了很多的。隻是我們認定的是彼此,也就才有了結果。”
比如,最大的那個障礙,他家那個老父親,當時可讓他差點都沒招架住。想到陳老師的陳承鈞,就又覺得對不起承鈺了。